林牧之清咳:“好好说话。”
我眨了眨眼,猛然反应过来,不过也无所谓了,我现在只想让脑子好好休息,别再继续受摧残了。
得到允许后,我连觉也没睡,迅速跑出了办公室。
顿时觉得身心都舒畅了。
摸了把头发,还好,没怎么掉。
我真不明白,他整天对着那些难得要命的物理题,真的不会秃头吗?我想了下林牧之秃头的模样……哦天,我不敢想。
几天后,当我再一次面对那要命的物理试卷时,我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是这么说的:“还好,不太难,比你简单多了。”
这我可就不乐意了,意思是和我谈恋爱比做物理题还难吗?不过刚好给我抓着小尾巴了,我借机扔开笔,不满地看着他。
他倒没在意,随意翻了翻手中的书,最后摊开在我面前,弯腰看着我道:“物理题都有标准答案,你没有,你会哭会笑还会骗我,比物理复杂多了。”
七寸倒是打得挺准,我默默捡回笔,“我觉得我还能再写一张。”
这样的日子终于在开学前一周熬到头了。
但随之一起来的是,我和林牧之的关系,也快要走到尽头了。
那天我骑着小电驴去学校接余悦,却在路上因为别的车闯红灯,我急刹车摔倒了。
砸到地上的那一刻,全身像散了架一样疼。
连去拿手机的力气都没了。
后来,李泽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将我送去了医院,顺便报了警。
不算太严重,但还是要住院一周观察。
直到第三天,林牧之才知道消息,大概又是余悦和女同学八卦时被他听到了。
起初我是瞒着他的,毕竟都高三了,他也很累,但他知道后直接在电话里问我在哪。
我一听就猜到他知道了,只能如实回答。
在林牧之知晓前,李泽安每天都会过来刷存在感,赶都赶不走。
他说,不追我了,只想和我做朋友。
我能现场给他翻个大白眼,没告诉他的是我连朋友都不想跟他做。
每当我在细细思考我和林牧之的关系时,他总在旁边打岔,非要逼得我跟他吵架。
林牧之推门而入时,正巧看见这一幕,李泽安笑嘻嘻地接住我砸过去的枕头。
看见林牧之,他轻哼一声出去了。
“为什么不跟我”林牧之站在床边,微俯视着我,冷静地开口。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打着哈哈:“一点小伤而已。”
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陪了我一会儿就回学校了。
事实是,即使他知道了,之后的几天,也依然没有出现。
直到我出院,他也都没再来一次,甚至连发微信的频率都低了很多。
在家修养时,我从余悦那儿得知,林牧之最近并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
我想了想,那天他问的那句话,或许根本就没有走心,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准备放手了?不敢继续再想下去,我决定下楼走走。
刚把门打开,李泽安的脸就出现在眼前。
看见他的一瞬间,凭借我多年从未准过的直接,我觉得他干了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