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患有一种特殊的遗传病,只能靠靳时琛给她找来的药压制病情。
但其实靠靳家的势力,怎么会一次只弄来半个月的药量,不过是居高者谨慎多疑,怕她这个知道最多的人背叛,所以用药牵制。
但自己根本就不会背叛他!
窗外大雪纷扬,寒气偷溜进来,将室内的空气都冻结。
寂静无声中,姜宁先开了口:“少爷来是有什么事要交给我做吗?”
靳时琛背靠沙发,漆黑眼眸似是看不到底,不答反问:“姜宁,你跟了我多少年?”
“回少爷,十五年。”姜宁垂眼回道,心里却打着鼓。
“十五年,这么久了。”靳时琛说着,食指在扶手垫上敲了敲。
他语气间听不出真实情绪,姜宁悄悄抬头看向他。
眼前男人面容俊逸清隽,修身的黑衬衣显得他皮肤冷白,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漠气质。
靳时琛是靳家最小的儿子,在靳父去世之后,以一己之力打压了两个哥哥,成为了靳家企业的掌权人。
人人都道靳时琛心狠手辣,为家产与兄弟反目,为金钱不择手段。
但没人知道,姜宁对这样的他一见倾心,晃眼竟已十五年!
而靳时琛不知道她心里所想,淡淡抬眸。
刚才吃药,姜宁嘴上的口红无意间被擦去不少,整个人也褪去了往日的魅惑,多了几分清纯。
靳时琛瞧着,倏地低声说:“确实是像。”
姜宁不明所以,眸底一片茫然,但没有追问。
十五年前,是靳时琛将她从冰天雪地救起,捡回了家。
那时的他不过比她年长几岁,却让她跟着他一同学习,从文理九科到潜水柔道,步步跟随,从未落后。
这些年,她一直在为他做事,以前是照顾日常起居,后来便是助他掌权,为他在腥风血雨的商场上打拼,替他参加他不喜的各种场合,完成他不好出面的事。
也慢慢学会假面对人,将一颗真心藏的分毫不露。
正当姜宁出神之际,一直静坐的靳时琛蓦地起身。
他走到姜宁身前,抬手钳住她下颚,拇指擦去了她唇边残留的口红痕迹。
姜宁浑身僵硬的不敢动作。
而靳时琛却只是慢悠悠的开口:“半月后,我们结婚。”
靳时琛的如雷轰顶一般。
姜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却难掩心中迸发出来的欣喜!
少爷要娶她?!
早已习惯挂上一副虚假笑容的脸上此刻有些僵硬。
她呆呆的望着靳时琛,有些回不过神来。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姜宁看着靳时琛眼里从未融化过的冰冷,欣喜渐渐退去。
她意识到了什么,嘴角的笑慢慢褪去:“少爷,我能问一句为什么吗?”
姜宁能看出,靳时琛并不爱自己。
然而靳时琛只是说:“婚礼那天,你就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