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瑶是知书达理,但却不准封承瑾多喝酒。
几年前,封承瑾被好友们劝酒,阮瑶过来竟替他挡下了足足十碗。
为此,还差点闹出了人命。
从那以后,上官楠就知道封家这位内人,不是一般女子,大家也都心照不宣不敢再劝封承瑾喝酒。
“她闹脾气,回家省亲了。”封承瑾知道阮瑶不是真的想和离,不就是想借回家让自己服软?
这话一落,厢房内一时寂静不已。
上官楠尴尬问:“省什么亲?三年前,江南突发洪水,阮瑶爹娘为救黎民早就以身殉职了。”
阮瑶爹娘为救黎民早就以身殉职了!
封承瑾瞳仁骤缩,久久未能回神。
上官楠看他这幅神色,不由得诧异:“封侯,难道你不知晓?江南知州可就你这么一个女婿了。”
江南知州也就是阮瑶的父亲,此生只娶一妻,只生了两女。
他的大女儿阮知画嫁给了抗击敌国战死的祁将军,成了寡妇。
二女儿阮瑶则是嫁给了封承瑾,只不过外界传言,她也是寡妇,是活寡……
现在看来真的不假。
封承瑾不知是怎么出的风雅阁。
上京城,冷风呼啸。
封承瑾问一直跟随身边的侍卫夜七:“阮瑶父母的事,你可知晓?”
时隔三年,夜七第一次听封承瑾问,单膝跪地。
“主子……”
“说。”
夜七没办法只好如实禀报。
“三年前,江南突发洪水,阮瑶的父亲时任江南知州,管理水患,夫妻两人为了救一对落水孩童,不幸被洪水淹没……”
封承瑾垂落在身侧的手,暗暗攥紧了几分。
“此事你为何没有告知本侯?”
“主子,那时恰逢您大胜,边关将士和乐,奴才刚提,您就……”后面的话夜七没敢说。
封承瑾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