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大厦会议厅内记者满座,他们的相机都对准了同一个方向。
男人坐在最前端主位,长相俊美,剑眉之下是深邃眉眼,眸光内敛深沉,散发着一副生人勿进的悠远气质。
“大家如果没有其他问题,那么本次记者会就到此结束。”主持人说话的同时视线看着不远处数十台摄像机。
场下有片刻骚动,毕竟谁也不想浪费这次采访的好机会。
“陆总,当年您突然发布婚讯,女方名为知夏,听说是普通人家的女儿,网络上说这个女孩不配成为陆太太,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偌大会议厅一片安静。
男人缓缓抬眸,冷硬的线条在忽明忽暗的闪光灯下微显柔和,他扯了下嘴角,身体依然靠着椅背,与桌子上的立式话筒隔着些距离,可低沉的声音却清晰的传入在场每个人耳朵里,“我明媒正娶的女人,凭什么不配。”
记者们纷纷熄声,无人再敢说话,场内针落可闻,只有相机的快门声来回环绕。
知夏站在茶几旁,清澈的目光落在不知道回放多少次的电视画面上,心脏像是泡在糖罐里,连神经都泛着丝丝甜意。
突然大门被打开,男人穿着和电视上一样的西装,肩宽腰窄的身型,明明是一件普通的衣服却能穿出别样的气质。
“你回来了。”知夏弯着眼角,小跑到他身边帮他解开领带,鼻间突然嗅到丝丝酒气,她踮起脚尖,闻了闻他的气息,果然是喝酒了。
结婚两年,很少看她晚上喝酒回来,难道今天被记者的话刺激到了?
陆景舟抬手将手表脱落放到柜子上,闻见近在咫尺的女人香,喉结轻轻一滚,低头,吻上了她,并随即加深。
知夏扯着他的领带,微微回应。
刚才还冷清的客厅,顿时被细浅的絮乱呼吸声扰得湿润暧昧。
这一路肆无忌惮地吻到二楼卧室门前,男人一只手开门,一只手掐着女孩的腰,轻而易举的将她压在柔软的床上。
知夏本就刚洗完澡只穿了一件宽松的睡衣,里面什么都没穿,肌肤碰到微凉空气,忍不住抖了一下,星碎的眼眸泛着水光以及爱意,随后抬手攀上男人的脖颈。
暗夜中,陆景舟低声笑了,干净的下颌轮廓模糊而流畅,嗓音性感勾人,“不穿容易着凉。”
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关心她,知夏红着脸娇嗔的轻拍他的胸脯,声音很小,“知道了。”
陆景舟松开女孩的手腕,起身跪坐在她的腿间,脱下上衣,同时从一旁抽屉里拿避孕套。
明明不是第一次了,知夏看着男人的动作还是忍不住心头一悸,犹豫半秒,内心作了重要决定般,她轻声开口,“景舟,我们要个孩子吧。”
男人撕开包装的动作顿了几秒,随后又恢复如初,似乎是没有听到她的话,清隽的五官看不清情绪。
他俯身啄了一下女孩的唇,同时缓缓进入她的身体,嗓音暗哑,“以后再说。”
知夏心脏微微下沉,还想再开口,唇已经被堵上,男人带着轻咬辗转的吻让她没办法分心想其他。
这一夜沉沉浮浮,一些心中模糊的疑问也随着暧昧低喘逐渐淡去。
清晨,知夏被一通电话吵醒,一旁空空如也,但床单还留有余温,应该是刚离开不久,她惺忪着眼找手机,接起。
“夏夏,你看新闻了没,你们家陆总太A了吧!”顾芷对着听筒乱叫。
知夏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整个身子又酸又疼,不知道那个男人怎么这么大精力,现在还能这么早起床去公司,她有气无力的应着,“看到了。”
她举着电话起身坐到床边,不经意的侧头,看到柜子上一杯还冒着热气的水杯,睫毛微颤,两年来她就是被这些数不胜数的细节击的溃不成军。
可他好像从未对自己说过爱字。
耳边顾芷的话还在继续。
“我就知道你当年嫁给陆景舟是正确的,对了我听说他大哥要回来了。”
知夏垂下眸没有说话,手中的水杯不断传来热意,她到现在还能回忆起两年前的雨夜,父亲的突然离世和那个人的消失,让自己瞬间支离破碎。
可就在那个深夜,陆景舟的电话打来,听筒里男人声音沙哑低沉。
他说,知夏,你跟了我吧。
知夏洗漱完下楼,她穿着淡色连衣裙,长度到脚踝,面料是全棉的,柔软而贴身,隐隐约约勾勒着姣好的曲线。
餐桌上一如既往的放着面包点心,说实话,陆景舟总这样无声的将她照顾无微不至。
知夏甩了甩脑袋不再想,简单的吃了些面包,准备打扫一下书房。
灯光明亮,眼前放着两个高大的黑色书橱,知夏没有兴趣看这些文件合同,拿着布擦拭在着书本封面。
不一会她又搬来一张椅子,站在上面擦着够不着的书,突然眸光一闪,最边上有个黑色收纳夹吸引了她的注意,图案很久很老,像是高中时流行的元素。
知夏顿了几秒,神差鬼使的将收纳夹取下来,心跳忍不住加快。
几分钟后,她眉宇缓缓拧起,纸面上的字迹很歪像是用左手写的,一字一句看才能看清写的是什么。
知夏内心疑惑,又往后翻了翻,目光突然停留在一段话上面,那些遥远沉封的记忆挣扎着露出头角。
眼前这些熟悉的话不都是那个人写给自己的吗,为什么会出现在陆景舟的书房里,还是完全不同的字迹。
知夏的思绪被一通电话打破,看着来电显示,快速接起,“吴利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