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思冥久。
没有答案。
反而因为恍惚轧到了路边的铁菜篱,车轮胎惨爆当场。
当时已经天黑,两旁是广袤的荒地,地上稀稀拉拉种着矮白菜,一直延伸到数百米开外,菜园子外面倒是有灯有火有房子,两棵细直的云杉上拉着一道长长的铁丝,几件灰扑扑的衣物鬼影一般在风里飘荡。
再深吸口气,随风送来一股疑似红烧肉的香气。
我把车泊进菜园子,下了车走近了看,那小房子门口竖着一张暗红色标牌,上面印着两个让人费解的大字。
「打」。
「胎」。
「这里能打胎?」
带着满心的疑问,我站在门口吆了一嗓子。
里面的人被我一惊,放下了手里端着的碗,眼中流露疑惑。
那是个年轻男人,眉浓目黑,睫毛深长,一对眼尾尖尖的清澈狐眼,刀削流畅的下颌,有种日式少年淡淡的忧郁感。
其颜值之高,已经到了让人自动忽略那身大裤衩子老头衫的程度。
讲真,这种颜不该出现在这种遍地白菜帮子的野园子里,特别还在半夜,感觉邪的很。
但更邪的还不止这些。
「什么打胎?」
见对方一脸茫然,我退回去定睛看了一眼,才发现看错了字体方向。
竖过来是打气、补胎……
「咳,说错了,是补胎,我车胎破了。」
「哦。」
我紧紧盯着对方眼睛,直看得他移开目光:「那你车在哪?」
「就在外面,菜园子那里。」
「行。」
接下来,我跟着这个不知来历的男人一起蹲在车下,他开射灯照了半天,笃定地判断:「你得去市里换轮胎,我这里没你这个型号的。」
「那我怎么回家?」
「我可以给你换个备胎,然后你慢慢开回去……」
「不行,我不敢。」
他看着我。
我看着他。
良久。
「那你说怎么办?」
「我给你钱,你帮我把车开回市里。」
「用得着这么麻烦?」
「五百。」
「可现在太晚了……」
「一千。」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