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包扎,我帮你把脉,扯平了。”
鹿瑶向来不喜欢欠别人什么,若是往后生出什么变故,又或者她受此威胁,要付出的代价可就要高出很多了。
所以她习惯当下就解决,也免得给自己留下麻烦。
闻言,萧薄琛眸中的寒意逐渐收敛,但还是背着手,“不用麻烦了,我是只是旧疾难愈,时日良久,就没这个必要了。”
鹿瑶虽然脑子直,但却不是笨。
看他这样子也明白了,旧疾难愈是借口,不愿意被人谈及身体欠佳的事实才是真的。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强人所难。
留待来日,便罢了。
她也背过手,“好吧。”
这倒是让萧薄琛有些惊讶,他以为这样骄傲的女人会不允许旁人拒绝她的好意。
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转身拿起电话,听了几秒钟便从鼻子里嗯出一声,给了对方答复,而后挂断了电话。
他告诉鹿瑶,“今晚你还是留在这里吧,追你的人还没有走。”
鹿瑶侧头盯着他,仿佛在思考他话中的真假。
纵然以她的身份,对旁人的话多做怀疑也无可厚非,但这样将自己的想法都写在脸上的人,还真是少见了。
这个和当下社会格格不入的女人,宛如一朵带刺的花,成为了迄今为止,让萧薄琛感兴趣的第一人。
“既然我刚刚没有暴露你的行藏,那么现在也不会。”
明白他看透的自己的顾虑,鹿瑶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而点了点头,“那就谢谢了。”
她径直走向沙发,正准备躺下,就被萧薄琛拦住。
“你去床上睡。”
闻言,鹿瑶下意识的拒绝,并给出了自己的理由,“还是你睡床吧,我身体好,睡哪里都可以。”
那言外之意不就是说他身体不好,还需要一个女人把床让给他?
萧薄琛气绝,指骨捏的咯吱作响,“你去睡床。”
尽管他是咬着牙,但直惯了的鹿瑶没理他,干脆的躺在了沙发上,直接闭上眼睛。
这举动仿佛在告诉萧薄琛:别烦老娘!
萧薄琛这辈子没这个无语过,也从来没觉得睡床是一件这么耻辱的事情。
鹿瑶可不知道他的心思,均匀的呼吸声很快传来。
直到半夜,她被男人咳嗽的声音惊醒,下意识找寻声音的来源。
发现是萧薄琛在一声接着一声的咳嗽,她起身走到窗边,看着昏暗的灯光下,男人脸上的痛苦之色,她伸手摸了摸男人的额头。
这么烫?
鹿瑶想起自己进来的时候把窗子撬开了,这半夜来吹着冷风,加之他身体本就不好,可不是要发烧了吗。
既然是因自己而起,那照顾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鹿瑶从药箱里拿出酒精和棉布,用浸了酒精的布放在他的额头降温。
不想这男人的警惕性也十分之高,棉布刚接触到他的皮肤,他就抓住了鹿瑶的手腕。
随即一个翻身,将鹿瑶整个人压在了身下。
第二次这样亲密接触,鹿瑶的脸都红了,没错,憋红的。
她竟然推不动这个男人。
“给老娘滚!”
鹿瑶低吼着,几次想把身上的男人推下去,都没有成功。
萧薄琛双目紧闭,大抵是被她的低吼声吵到,竟直接贴上了她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