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太子这个人病弱毒舌颓丧阴郁,一副马上就要抹脖子自尽的样子,也就不难理解在中会死于二十岁生辰当天。
原书中对他描写甚少,纸页上寥寥几笔的人物,索然无味,也不值得咀嚼。
一生寡淡,死时的那场大火,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称得上热闹壮烈的场景。
我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前方是秦府长长深深的回廊,回廊尽头,就是大门。
来传诏书的太监被迫落后我们十步,哪怕手上的是当今圣上亲笔诏书、哪怕这位太子好像下一秒就要死了,他也弓着脊背不敢有丝毫僭越。
「累了。」
太子忽然停住脚步,没精打采。
我会意,赶紧狗腿道:「给殿下找个马车?」
他漫不经心地睨我一眼,讥讽道:「你们家马车能坐人吗?」
我怒,这是说我看起来寒酸?!
「你!」
「嗯?」
太子挑了下眉,我没骨气地转移目标。
「你!」我指向那个太监,「去牵匹马来!」
那位太监在宫里想必也是个角色,此时被我呼来喝去,面色青红变换,十分复杂。
「你听不见我说话吗?」我一跺脚,一叉腰,将自己摆成个大茶壶,开始狐假虎威,「我可是太子的人!太子的话你也敢不听?」
「奴才不敢,不敢。」太监到底是去了。
我还没来得及回头,太子没骨头似的靠过来,把头压在我肩膀上,轻笑一声,热气挠得我耳尖微微发痒。
「太子的人?」他压低声音,若有若无的笑声勾得人心脏狂跳。
我一阵脸热,结结巴巴道:「啊,算、算吧……」
太子没说话,
我只觉得气氛焦灼,心如擂鼓,赶紧没话找话,胡说八道:「不、不算人也算狗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