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韵萱的唇上涂着深红色的口红,纤细的手上,指甲又尖又长。她来到何韵鸢的面前,笑了起来。
听到姐姐的笑声,何韵鸢颤抖着声音,问道:“……为什么要回来?你不是说已经爱上了别人,不要启桓了吗?”
“我本来就不喜欢原启桓,但现在看来,他对你倒也不错,现在看看,我也就觉得舒服了。”何韵萱的唇角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她问道,“背部这伤,疼吗?”
伤处再度开始泛出了痛意,何韵鸢下意识想要抓住身旁化妆师的手,但是她一转头,却发现哪里还有化妆师的影子?
整个偌大的化妆间里,竟然就她们姐妹两个人。
“怎么,在找别的救星吗?”何韵萱冷笑了一下,“她早就被我赶出去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去见原启桓,而他一定会好好对待你的,只要你痛苦,我就高兴。”
何韵鸢喉间一哽,她刚刚确实是意识昏沉,根本没有听到姐姐和化妆师的话,可还不待何韵鸢多问,何韵萱那长长的指甲就已经刮上了她的伤口,轻轻地摩挲着。
“可惜了,我看到你这新生的肌肤,真的很想狠狠剐着你!可是你代表的人是我啊,怎么能让我自己出丑呢?”何韵萱狠狠地说着,最终还是将手指收了回去,“当年你把我剐伤,我可一句痛呼都没说出口呢。”
何韵鸢听着,却一句解释都不想说出口,小时候拿水果刀误伤何韵萱的事情,她已经无力解释了,因为不管她怎么解释,都没有人会信她。
浑浑噩噩间,何韵鸢都不知道姐姐什么时候走的,只知道自己被人拉着,用层层叠叠的洁白头纱遮住了面容。头纱一直遮到了她的背部,但是那文身却仍然是清晰可见。
神父庄严的声音在教堂里响彻,新郎又是原启桓,这本是何韵鸢所期待已久的画面,可她却轻微地抖着身体,只觉得很冷。朦胧间她却感受到原启桓的掌心一直在握着自己的手,便微笑了起来。
可她的脑中又浮现起了姐姐的声音,何韵鸢有些惊慌地抖了一下身体,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愿意。”原启桓抱着何韵鸢朗声说道,却又暧昧地俯身在她耳边说,“娶何韵萱为妻。”
何韵萱,一直是何韵萱。
他眼里心里全都是那个女人,而不是她。
何韵鸢所有的梦想全都破灭,几欲晕厥。
整个结婚典礼上,她都被原启桓搂着,别人都以为新娘新郎情比金坚,只有她自己知道,身边的男人,到底有多么恨她……
而新婚之夜,则是何韵鸢最为恐惧的一夜。原启桓没有喝酒,意识非常清醒,他搂着新娘进入了卧房,轻轻地关上房门,但下一刻,他就一把将何韵鸢抱起,也根本就没有顾及到她的身体状况,只是一把将她推到了殷红色的大床上!
何韵鸢被这么一推,背上的伤口直接贴到冰冷的床单,痛得她哀叫一声,痛苦地看着在她身上施暴的男人。
“怎么,今天嫁给我了,突然要装贞洁烈女?!你之前到底被多少男人碰过,以为我不知道吗?”原启桓冷笑一声,用力地将她按在床上,就要开始解她身上的婚纱。
她听着身上男人的怒骂声,只觉得心中异常委屈,拼命地摇着头,用手撑着原启桓宽厚的胸膛,试图减轻一些对方的力量,可是这么一来,她背后的伤口就更加严重地擦着床面,她哀哀地哭了起来。
“……好疼……疼……我没有,没有被别人碰过……”她抽泣着,只觉得背部都快要开花了,似乎都能感觉到那里正在往外冒血。
“你闭嘴!”原启桓所有的愤怒现在都爆发了,他用力撕扯着她的婚纱,“反正你这贱人已经玷污过这款高定婚纱,我把它毁了,也算是给韵萱一个公平的交代!”
何韵鸢双眼已经哭的通红,她知道自己的出身不好,而且工作也惹人争议,但她真的为他守身如玉,无论受到多少打骂,她都尽最大努力去和别人保持界限!
“不要……啊!”她承受着男人的冲击,一阵剧痛,惊叫一声之后,什么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