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有下辈子,她一定还了他这份恩。
“王爷,禁军统领已经带人投降,皇宫怎么办?”
宫祀绝淡色薄唇只说了一个字,“杀!”
“还好,下月初新剧要开机。”
霍慕云,“什么新剧呀?”
繁星似海’那本的《最好的自己》。”
闻言,顾清欢身子忽然僵住了。
霍慕云眼睛一亮,“是不是改版‘七彩糖果’太太的那本漫画?”
庄周意外的看了她一眼,“你看过?”
晏南柯像是做了一场噩梦,沉浸在深不见底的水里无法呼吸,她猛然惊醒睁开眼睛,突然看到面前一张俊美至极的脸近在眼前。
剑眉似墨,凤眸内藏着冰寒,恍如深渊一般不敢让人凝望,眉心还点缀着一抹如火焰一样的红莲。一只大手在此时紧紧扼住她的脖颈:“本王还没让你死,你怎敢死?不听话,就要受到惩罚。”
清冷磁性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晏南柯还没反应过来,就察觉身体的异样,此时男人附在她身上攻城略地,让她忍不住想要挣扎起来。
可是,她脑海中,宫祀绝跪在地上面对她尸体目露一丝悲意的一幕,让她冷硬的心柔软了一些,原本反抗的力道变得柔软,她忽然仰起头,没有抵抗他的力道,双臂如水蛇一般缠绕,放在他背上。
他为她和她的家人收尸,还为她报了杀身之仇,她要报恩。
宫祀绝阴沉的眸子内划过一丝疑惑,不过他还是道:“晏南柯,如果你死了,本王会让晏家为你陪葬。”
他声音低沉好听,却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晏南柯感觉这话好像什么时候听过,却又有点儿想不起来。
男人骨节分明的左手忽然抬起,将她手腕狠狠握住,攥红了她的肌肤,束缚在了床头。
晏南柯想起自己在王府之时,在房事上吃足了苦头,这一刻她学乖了一些,开始变得柔顺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席卷心头,让晏南柯突然觉得,这好像也并非什么坏事。
一场掠夺结束,晏南柯已经承受不住沉沉睡去,宫祀绝用手轻轻描绘着晏南柯的脸,心情变得很是愉悦,目光仿佛在审视着属于自己的所有物。
暗卫进门,宫祀绝甩手丢给他一样东西:“把这个给她的贴身丫鬟。”
那侍卫一愣,接过手中药瓶,那极为特殊的药香,居然是一些皇室都舍不得用的外伤药千金散。
“是。”
天色亮了,房间里晏南柯醒来后就躺在床上盯着幔帐发呆,却并没有因为昨夜那事儿生气,甚至还觉得那男人有点儿拔吊无情。
“小姐!”
一个穿着一身鹅黄色丫鬟裙,十六七岁的女子冲进来,看清楚晏南柯的惨状,小丫鬟呆若木鸡,
晏南柯双手被绑在床头,身上都是青紫痕迹,显然刚刚承受了不小的凌辱。
“小姐……传言果真不假,绝王竟如此心狠手辣,居然这样对您!”
晏南柯皱眉,在她印象之中,这个跟着她陪嫁过来的小丫鬟雪月应该已经死了才对,难不成他们主仆二人这是在地府中相遇了?
“帮我解开。”
“是!”雪月冲上去,颤抖着手给晏南柯松绑,她这才能够撑着酸痛的身体坐起身,这一打量周围,她愣住了。
入眼是满满的大红色,桌子上摆放红烛,窗纸上还贴着大大的喜字,床上的喜被崭新如初,铺在身下的元帕上还有一滩触目惊心的暗红。
这令她无比熟悉的一幕,让她整个人如遭重击,双目盯着一个地方浑身僵硬,一动不动。
晏南柯回过神,按捺住心里的狂喜,“雪月,今天是什么日子?”
“小姐您糊涂了,今天不是您和绝王的新婚之日吗?您昨晚将奴婢吓坏了,竟然想要割腕自杀,还好发现及时,否则奴婢也要随您而去了!”
才说这两句,小丫头居然开始哭上了,晏南柯顷刻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重生了!
这里是绝王府,而她所嫁的那个男人宫祀绝,是圣武国帝王嫡长子,已故元后之子。
元后死后,宫祀绝被过继到继后许皇后膝下,奈何许后很快有了皇子,更是不惜代价为自己儿子夺取太子之位,想方设法的巩固他的身份地位,而作为嫡长子的宫祀绝,却被人以天煞孤星,与皇上命中相克之名送出皇城,远去边关带兵打仗。
本以为他会死在战场上,谁料到他小小年纪就在战场上闯出威名,更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圣武战神,直到两年前被皇上一纸诏令调回京城,掌管玄武司。
本来这样一个有本事,有能力,有权势的男人,想嫁给他的人能从宫门排到西城外,奈何他性情暴戾残忍,喜怒无常,是个人见人怕,杀人不眨眼的角色。
凶名早已盖过威名,绝王这名号,绝对是能止小儿夜啼的好手段。
一个将门之女,一个凶名在外的皇子,本来他们二人绝无牵扯在一起的机会,却在前几日在晏将军府她祖母的寿宴上,晏如梦趁她不备,拉着她一起掉入湖中,一向恐水的她差点儿被淹死,在关键之时宫祀绝出现救了她。
众目睽睽之下,她浑身湿透躺在宫祀绝怀中,太子以她不洁为由当众退婚,皇上为补偿晏家,特意赐婚晏家双姝一同出嫁,可谓是风光无限,而她则从太子妃变成了绝王妃。
上辈子,她在晏如梦的有意暗示之下,以为自己这辈子就毁了,差点儿在新婚之夜寻了短见,这才引发了昨晚宫祀绝盛怒,她也因此对这男人恨之入骨。
还在入宫请安,验视元帕之时,她故意毁了那个让她受尽屈辱的东西,提前服下了晏如梦为她准备的一颗药,让宫祀绝成了满京笑柄,她还说自己已经和宫天齐有了首尾故意恶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