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天澜否认了他们的婚姻。
安然不意外,只是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了一般。
而华天澜眼里的故意像刀一样,戳着她的心。
安然再待不下去:“我去下洗手间,你们聊。”
说完,她起身就往出走,脚步匆疾。
背后,华天澜看着她背影,推掉了班长的敬酒:“我出去一下。”
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洗手间。
冰凉的水打在脸上,让人不得不清醒。
安然看着镜子中自己苍白的面容,脑海里慢慢都是华天澜说他未婚时的画面。
她有些喘不过气,连带着头里像针扎般的痛。
安然知道自己又发病了,从随身的包里掏出止痛药,就往嘴里塞。
可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安然。”
她下意识的抬头——镜中,华天澜面无表情。
安然心一慌,手一抖,掌心的药尽数掉在了洗手池里。
白白的几粒,和白色的池底融为一体。
她慌忙的转身看向他。
安然不知道华天澜有没有看见,整个人紧绷的如同拉满的弓。
华天澜根本不在意她在做什么。
见她不说话,再度开口:“这里没人,你装可怜给谁看?”
他的恶言恶语在耳畔乍响,刺的安然头更疼了。
“你非要这样说我吗?”
安然眼里满是悲哀:“华天澜,三年了。我也是人,也会伤心的。”
华天澜眼神闪了闪:“所以呢?”
“所以。”
安然背在身后拄着洗手台的手紧扣着池壁,声音沙哑:“……我们彼此放过吧。”
再度听到这四个字,华天澜呼吸一紧。
但只是一瞬,他便又恢复了平常:“狼来了的把戏你还要玩多久?”
华天澜还是不信。
安然意识到这一点,眼前一阵阵发黑。
“不承认婚姻的是你,不离婚的也是你,华天澜,你还要我怎样?”
她声音很轻,可却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华天澜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更冷:“你做的那些事,只是三年,太便宜你了。”
安然一怔,耳畔一阵嗡鸣。
华天澜眼中的恨厌真切,她此刻后知后觉:自己奉若至宝,珍之重之的婚姻,在华天澜眼中原来竟是折磨她,报复她的工具!
安然手脚冰凉,如至冰窟。
眼前男人的面容依旧俊朗,让人心生爱慕。
可此刻她看着,却害怕的想要逃离。
“你就这么恨我吗?”恨到不惜以婚姻为牢,连同着自己一起折磨!
安然每说一个字,声音就颤一下。
她紧盯着华天澜的眼,等待着他的回答。
华天澜眸色深沉:“是。”
一个字,如同定刑。
安然再无话可说。
突然,一道悦耳女声在不远处响起:“华天澜?”
安然看去,就见到一个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朝华天澜走去。
而华天澜的眼里满是她不曾见过的惊喜与动容。
紧接着,就听华天澜说:“叶雅?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个名字闯进耳朵,安然震惊在当场!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是在华天澜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