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掀开蚕丝被，粗鲁地抬手褪去明烟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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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烟大口喘着气，胸口的疼痛让她近乎窒息，根本来不及分神去拒绝重华。

直到那如火般的炽热逼近，明烟才从疼痛中清醒过来。

她摇着头，无声抗拒。

“不就几天没碰你，倒学会欲擒故纵的本事了！”重华直接攻城略地。

明烟止不住颤抖，她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很痛。

痛到仿佛被活生生撕裂。

重华也不好受，可他看着明烟那怏怏漠然的样子就是怒气暴涨。

“说，让不让我碰？”重华将手伸进她的宽松上衣中。

那常年握仙器的手布满厚茧，落在明烟细腻的肌肤上带着几分粗糙。

他所碰之处，都带着针扎般的疼意。

明烟死死咬着舌头，一声不吭。

千年来，这是重华第一次对自己用强。

他的温柔和细致只会用在感兴趣的人事之上，而她，早已让他倒胃口。

这没有情感的相融，只是为了宣誓他对她的绝对主权。

“怎么瘦了这么多？”重华终是发现了异样。

那宽松衣裳内的身躯，他的大手能摸到每块骨骼的走向，几乎毫无肉感。

明烟的眼神黯淡的就像笼了一层雾霾，里面只有绝望和哀伤。

重华的心口突然紧缩成一团，他愣愣地举起手抚了抚她的眼睛。

他想确认，她眼底的心碎只是自己看到的错觉。

“乖，不闹了。”重华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中，结束了这场床榻上的战役。

整理完后，重华本想再多陪陪明烟，玉芙的侍女却气喘吁吁地跑来，说是自家主子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跤了找药仙，跟本帝君说干什么？”重华冷声道。

“可是玉妃娘娘哭着想见您，她一哭肚子就疼得更厉害了……”侍女紧张兮兮地说着。

重华看着明烟：“烟儿……”

“你想去就去，别假惺惺问我。”明烟哑声开口，嘴里溢着铁锈味。

重华腾地站起身，那个善解人意的女人，怎么就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

他甩手离开，没有回头一次。

其他女人都是争先恐后地讨好他，他也没必要在她这里受这种气。

窗外飘雪横飞，屋子里的冷清又深了几分。

明烟支撑着从床上起来，命小蝶拿水漱去嘴里的血腥。

她在床上足足躺了三日，腿心的涩疼才散去。

待雪融化，明烟将星月宫的寒冰消散，免得宫人们走路摔跤。

她想起以前诛仙台旁的梅花都是在雪融之日绽放，便御风飞去。

自从天界花神仙陨，整个天宫已经很难见到花开了。

“殿下，诛仙台旁真的有梅花吗？”

忽的，明烟听到了一阵娇柔的女声。

她闻声望去，小鸟依人的玉芙挽着重华的手，正在诛仙台对岸慢步过来。

那两人也看到了梅树下坐着的明烟，双方明显都愣了愣。

“玉儿见过姐姐。”玉芙微微挺了挺刚隆起的肚子，礼貌行了个礼。

正在这时，一阵疾风突然刮过，玉芙头上的玉簪突然一松，直直被风吹到了诛仙台青灰石阶上。

“我的簪子！”玉芙急忙叫道。

重华看着明烟那毫不搭理人的冷清样子，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火。

他直接对着她吩咐：“你去捡一下。”

明烟看着落在青灰石阶上的玉簪，和那日重华送给自己的一模一样。

她突然就明白，玉芙在重华眼中，已经不是随便玩玩的存在。

第一个千年，从艰苦到风光，是明烟陪着重华。

后面的千年乃至更长，该轮到玉芙了。

她从梅树下起身，轻甩水袖，朝诛仙台走去。

捡完这簪子，她的心也就彻底死了。

明媚的太阳光照在石阶上有些刺眼，明烟刚走下台阶，便感觉到一阵剧烈的晃动。

她身子一僵，清晰看到青灰石阶似机关般裂开了数道口子往下坠落。

“烟儿！别动！”身后传来重华略显慌张的大喊。

明烟装作没听到，弯腰拾起那玉簪，足下的石块瞬间裂开——

“噗通”

她整个人失重般跌落诛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