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楚格的眼眸黑沉不见底,蓦地起身,粗鲁的将她拉扯过来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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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风吟忍不住痛呼出声,她知道宁楚格不会让自己好过,但没想到这么痛。
“这场迟来的‘圆房’,感觉怎么样?”
说罢,宁楚格拍了拍她苍白痛苦的脸,也不等她开口,蛮横地冲撞起来。
他心中的怒火远胜冲动,很不齿刚才有一瞬,自己竟然可耻的被这个女人蛊惑了!
步风吟倔强的咬着唇不再叫出来,这是她最贴近他的时候,她要记住这一刻的感觉,即使是痛,也要牢牢记住。
今天以前她总想着,再等等,再给彼此一点时间……
可今天以后,步风吟什么都没了,时间没了,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毫无准备所带来的滞涩,宁楚格也没舒服到哪去,但看到步风吟痛楚的皱着眉,唇上溢出点点殷红的血珠,这鲜红仿佛勾出了心里的肆虐,让他愈发疯狂。
能这样折磨她,似乎是个不错的方法。
敏感的觉察出宁楚格不舒适,步风吟忍着痛努力放松,想尽量让他舒适。
这个男人是她这短暂一生的最爱,她不舍得他有丝毫不舒服。
尽管步风吟知道,自己嫁给他这件事,最令他不舒服。
感到她湿润起来,宁楚格脸上露出鄙薄的神情:“被这么对待还能有反应,步风吟,你说你是不是天生的贱骨头?”
“那你满意吗?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步风吟的回应是主动圈住了宁楚格强劲的腰身,青涩又热情的迎合着他。
迟来的鱼水之欢渐入佳境,连空气都热烫了几分……
宁楚格释放过后,毫不留恋的起身,看清她不盈一握的细腰,目光闪了闪。
那里一片青紫,是刚才被他掐出来的手指印。
步风吟在那漠然的目光下把自己顾尘淮开车回到自己所居住的别墅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回到房间,他立刻就把身上的黑色西服给脱了。
于是,西服里那件袖口早已被鲜血晕染的白色衬衫在灯光下暴露无遗。
新鲜的血液,带着耀眼的红,恍若盛开的花朵,在白色的布料上张扬不羁。
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顾尘淮淡漠的眉梢忽然出现一丝狠翳。
晚上所经历的一切也缓缓在脑海里回放。
今晚,是他回国以后第一次参加晚宴。
然而,即将快到达举办晚宴的别墅时,他的车子却忽然之间熄火。细细一看,他才发现原来车子早就被人做了手脚。
而后,也不知从哪儿忽然冒出一帮黑衣人,像是早就有预谋一般,他们招招致命,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凭着黑带九段的身手,最后他成功地摆平了那帮人。但是在打斗的过程中,他的手臂却不幸被人用刀从侧面刺伤。
细长的伤口处,鲜血从手臂上一直往下流淌。
如果就这样出现在宴会上,肯定会引起有心者的造谣。
所以,最后顾尘淮决定原路返回。
本想打电话让司机过来接他,却没想到手机落在了别墅里。
因此,后来就出现了别墅外大树下的那一幕。
抬手抚了抚眉梢,顾尘淮的嘴角多了一抹嘲讽的笑。
他才回来没多久,那人……竟是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除去他么?
想到当年所经历的一切,顾尘淮微垂的眼睑中冷意更甚。
敛去眼眸深处的情绪,他抬起修长的手指放在衬衫领口处,然后自上而下娴熟地将纯银纽扣一颗一颗解开。
低眸时,顾尘淮的视线无意间瞥到了刚才被他随意扔在床沿处的淡蓝色女式手包。于是,他本在解纽扣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
脑海里,缓缓浮现出刚刚那个穿着淡紫色晚礼服的纤细背影。
他原本以为在他离开后那个女孩会叫人过来的,但她并没有这样做。
这倒挺让他意外……
至于这手包还有车子,明天他会派人把东西归还过去。
……
“小暮,回来啦,今晚在晚宴上玩得还开心么?”
颜暮抬脚刚迈入别墅大门,就听到了来自母亲许如梅的询问。
“嗯,还可以吧……”
避开许如梅关切的目光,颜暮有点心虚。
今晚的别墅晚宴,对她而言,其实并不是一场普通的晚宴。
因为……她的母亲希望她可以在晚宴上和其他的青年才俊多交流。
或许,她这是在为她以后的婚事做考虑吧。
但是,颜暮却觉得这些事情还有点言之过早。毕竟现在她连大学都还没有毕业,所以那些事情她从来都没有想过。
因此,对于今晚的晚宴她是有些排斥的。
不过,颜暮不想让许如梅失落,所以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参加了这个晚宴。
只不过,今晚她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是在别墅外的庭院里度过的。
“妈,我先上楼换件衣服。”转身看了一眼许如梅和煦的笑容,颜暮匆匆往自己二楼的房间走去。
关上房门后,她默默呼出一口气。
幸好……幸好没有多问……缩成一团,宁楚格像是在看个物件,和看房内的任何一个死物没什么不同。
桌椅磕了个角,人会心疼吗?
不可能。
“我知道你想摆脱我,只是碍于母妃……”步风吟隐下心里的涩意,抬手拉住宁楚格的袖口。
即使刚经历了最亲密的事,她也不敢去碰触他的手,怕得到的是厌恶的甩开。
“难为你知道。”宁楚格毫不吝惜的讥讽着。
步风吟抬眸,湿漉漉的眼珠像是了蒙上了一层氤氲的雾气,祈求道:“楚格,你给我三个月的时间,和我好好过,好吗?我只要你对我好点,三个月后,我会如你所愿。”
谁也不知道,她说出这些话有多难,多不舍。
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幸福,她多想宁楚格的幸福是步风吟给的。
宁楚格始料未及,下意识的以为步风吟又要使什么阴谋诡计,他可没忘了母妃是要求抱孙的。
“三个月后,你就怀孕了,有恃无恐了?”
步风吟一直知道宁楚格是怎么看自己的——区区孤女,挟恩图报,欲壑难填,贪心不足。
“那是母妃想要的,你也妥协了不是吗?”他有多想摆脱她,步风吟很清楚。
忍着那寒眸下刺得体无完肤的痛,她扬起唇角:“不管我有没有怀孕,三个月后,我都会离开宁王府。”
宁楚格看着步风吟满脸的笃定,就没来由的涌起一股火气,她以为三个月后能改变什么吗?
天真。
“别耍什么花招。”
她想怀孕就给她好了,但别指望他会给那个孩子一点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