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偷听了这么久,总算憋出来了!
林文氏见着,拐杖一杵:“玉成,你倒是愈发铺张浪费了?哪里的药不能治病?村口的王麻子的膏药就挺好使的,内服的草膏也没人说过不好,你却买这回生堂的药,家里可费不起这笔钱!”
“娘……”林玉成的手不由得揉紧了药包。
“娘说的对!要是我说啊!村口的王麻子那药还更好使!我这腰间盘就是他治好的!而且他收费也便宜,就清云那点毛病,抓个几文钱的药就可以了!”
腰间盘?怪不得你那么突出!
“玉成,把药退了吧,家里出不起这笔开销。”林文氏总是副不容忤逆的态度。
见林玉成还再迟疑,二房便蠢蠢欲动了,这时,林清风扑通一下地跪在地上,用最大的声音哭喊着。
“奶奶,是我让我爹娘去回生堂买药的!给我妹妹看病的大夫说,要医好妹妹的病,只有镇上的回生堂才有这种药啊!”
“说话就说话,你这孩子哭什么?!”林文氏的眼中夹着厌烦,那是对林玉成一家的厌恶。
哭什么?哭什么您不知道吗?
就是这哭声,让刚从田里回工的街坊邻居都凑到门外来,院子是用篱笆矮墙做的,只要有人想围观,有的是地方看。
林清风拉着林文氏的裙裾,卖力地哭着:“这,这回生堂的药,一经出售,不得退回的呀!”
“这死丫头,难缠的死,娘,我给她几巴掌她就安分了!”
可刘美芳不顾忌脸面,林文氏这一把年纪,顾的就是这张老脸了。
她不作声,巴不得二房赶紧动手,只要不是自己的意思,街坊再怎么传,也不好说自己身上。
二房正要抢着,林清风又是一阵大哭:“爹!娘!这药是妹妹救命的药啊!那抓药的大夫都跟我说了,妹妹身子虚这心疾要是不立即用药,妹妹她撑不了几天的啊!”
“妹妹,她会死的啊!”林清风眼哭干了,抽噎终于说出了这句。
见林清风如此激动,一旁病弱的林清云也被带动地咳了几声。
林玉成和李桂英彻底慌了,药险些落在了二房手里,他们立即抽了回来,脸色苍白,神情紧张:“母亲,求您可怜可怜云儿吧,她还这么小……”
句句真情,感人肺腑,若林文氏还不改主意,还惦记着退药换的几两银子,那就里外不是人了。
林文氏软了,那二房和三房可忍不了,方才被林清风怼着吃瘪,可咽不下这口气。
趁林文氏即将松口之际,二人又一对眼色,像是无意凑近,林清风早知二人心中不甘,在推搡之际,她本是跪在地上,又后脚一拨,倒在地上的锄头突然弹了起来,给二房当头一棒。
三房就在二房身后,二房笨重肥硕的身子,接连后退,一个脚后跟踩得三房花容失色,尖叫不已,二房后退得几步,最终一屁股坐坏了那木制的鸡笼,鸡鸣不已,立刻扑腾直跳,吓得三房和林文氏接连后退,最后被门槛绊倒在倒,一只威猛的大公鸡,飞到了三房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