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安望着那两人的背影,真是可笑,她是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叫嚣?是真的不愿意让赵氏生存下去了?
“陆,我们走吧。”程潇潇挎上陆成安的胳膊,没想到却被他躲了开。
“陆...你怎么了?我们不是...”
“我们什么都不是,你回去吧,叫你来只是让你把那女人气走而已,既然她走了就没你什么事了。”陆成安连忙开口断了程潇潇的念想。
程潇潇看着陆成安离开的背影,不甘心!她不甘心,凭什么陆成安心里一直都装着安宁那死女人!安宁明明那么自私,明明不是真心爱他!这么多年他心里还是只有安宁,无论她做什么都没用。
今天一早陆成安约她出来,她本以为她熬到头了,却没想到还是因为别的女人,这几年来陆老爷子给他安排的相亲局不少,他次次都回来,也次次都会带上自己,为的就是把那些相亲对象一个个都气走。
不管怎么样,不管她陪他几年,到底还是比不过那个安宁。
“音音,商延之他,对你很不好吗?”赵南七拉住匆匆拦了车就要离开的段愉音,她得问清楚才是。
“我不知道,南七,你记着,陆成安不是什么好人,别招惹他”对于商延之,段愉音不愿意去评价。要非说出个好与不好,当然无疑是好的,衣食住行样样都细致到不行,怎么能说是不好呢,再者他对自己好与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知道...”赵南七点了点头,话未说完电话便响了起来“喂...我马上回去!”
“怎么了?”段愉音见赵南七脸色不好,想必是出了什么事。
“我爸爸住院了,我得马上赶过去,你快回去吧,不然商延之该担心了。”说完赵南七便匆匆离开了。
段愉音苦笑一声,商延之是该担心了,担心她跑了吧。商延之在开会,她没有麻烦他来接她,也没有给魏南白间打电话。准备伸手拦车时,她的手被一只大手包裹住。
“啊!”段愉音吓得一激灵,随后转身一看,是龚卓?
龚卓深情的看着段愉音,像是要化出水一般的柔情“音音,我们谈谈好吗?”
“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段愉音看到龚卓的那一瞬间眼泪便已经夺眶而出,他还是会对自己温柔的,那一刻她好想什么都不管的跟他逃。
“我有苦衷的,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好吗?”龚卓伸手抚上她的脸颊,轻柔地说着。斯文的外表下根本看不出这人内心真实的想法。
“嗯。”不管过多久,龚卓在段愉音心里始终是那个最特别的人,只要他对她温柔,她便招架不住。
大一那年刚入学报到,龚卓便出现在了她的生命中。他是大她两届的学长,开学报到那日龚卓是志愿者,帮忙提行李的,段愉音提着行李下车,手里重重的行李包裹就落入了那个穿着白色T恤的男孩手里。“我帮你。”一句话便让段愉音对这个陌生的地方卸下了所有防备。
他笑的很灿烂,他对她说“你是外语系的吧?长得这么的好看一定不能被别的系占了便宜啊。”
也是从那一刻起,段愉音的生命里便走进了这样一个男孩,他很善良,很乐意帮助人,对她也很好,又是市级优干,三好学生,总之只要是优秀的地方,都少不了他的身影,她也一直把他放在心尖儿上崇拜着。
段愉音从小在幸福的家庭长大,父母疼着姐姐宠着,父亲又是出了名的大学教授,不少人都羡慕她这样的家庭,陈芊芊便是其中一个,从刚认识起就羡慕她有一个好的家庭,整日喜欢跟段愉音黏在一块儿,两人关系好到形影不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都变了。
两人到了一个不起眼的琴行,说来也奇怪,琴行不应该是坐落在最繁华的地段的吗,不知道为什么老板将琴行开在这样偏僻的巷子里。
琴行内龚卓紧紧拉着段愉音的手解释着“我没有跟陈芊芊怎么样,我们不过是逢场作戏,演给商延之看的罢了。”
“那孩子呢?”段愉音不太信,把手抽了出来。那日在医院里碰到的,他手里还拿着b超单,那总不会是假的吧。
“孩子是陈芊芊跟她男朋友的,跟我没有关系。”龚卓再次拉住了她的手解释道。
“这一切,都是为了应对商延之,公司运转不开也是因为他,我实在没有办法...音音,对不起,我一定会想办法带你走的。你在忍一忍,好吗?”
段愉音再次心软了“可是我...我已经...”她能吗?即使她想要离开商延之跟龚卓远走高飞,可是她已经不干净了啊,她已经被商延之玷污了啊,她不再是以前那个段愉音了,龚卓还能接受这样一个不完整的她吗?亦或者说,她还配不配得上这样优秀的龚卓?他优秀的让任何人都羡慕,又怎么能接受人生有一点点的污点呢?
“我不在意,我只要你,是你就好,只要你愿意跟我走。”说着龚卓便伸手将段愉音搂进了怀里。
“我愿意的,我想离开这里,永远离开...”段愉音心动了,她始终还是爱着龚卓的,看吧,只要龚卓肯找她,她就一定会心软,这是早就已经落定的事实。
“这家琴行是为你开的,我们弹一曲如何?”龚卓问。
“好。”段愉音甜甜的笑着,伸手抚上琴键,和龚卓一起弹奏了一曲梦中的婚礼。
那是她梦想中的婚礼,如今想要实现,怕是很难很难...
“我要回去了...”段愉音不舍的看着龚卓,这一别,又不知道何时能够再见。
“音音,我爱你。”说罢,龚卓便想要吻下去,下一秒整个人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龚卓帅得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段愉音抬头一看...果真...是商延之...
“想跑?你觉得你能跑到那儿去?嗯?”商延之笑了,看的段愉音头皮发麻,在她的印象中,只要商延之一笑,那必然是极其严重的事情发生了。而今天,是因为她,她再次的惹怒了商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