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孟冬阳,出生在南方一个偏僻的小村庄。
听我爷爷说,因为我命格太硬,我刚出生,我妈就因为难产而死。
我妈死后,我爸一蹶不振,每日酗酒,一个月后,也出事了。
走夜路,脚下一个没踩稳,掉进池塘里淹死了。
所以,村里的人都说我是扫把星,克死我爸我妈,甚至想将全村人都克死。
不过,他们也只敢在远处对我指指点点,根本就不敢靠近我,见到我跟见到鬼一样,巴不得离我越远越好。
如果不是我爷爷,我早被人扔池塘里淹死了,哪能活到今天。
至于我爸的死,我爷爷根本不信,他说我爸的水性,在村里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就算喝醉,把他扔池塘里,他也能毫发无损的爬上来。
我爸,肯定是被害死的。
说到这,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尽是悲伤,眼眶不知不觉的红了。
十多年来,爷爷都没跟我说过这些。
今天突然一股脑全说出来,我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
可当我问爷爷,我爸是被谁害死的,他却摇了摇头说:“有可能不是人。”
我很震惊,如果不是人,那是什么?
咂吧了两口大烟枪,爷爷却说我现在还不是知道的时候,他预感这两天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正当我深深沉思的时候,院子外有人急匆匆走来,他是我们村长刘建军。
刘建军说,村子里李三死了,尸体有些不对劲,叫我爷爷赶紧去看看。
可我爷爷并没有起身的意思,他说:“建军,你也知道,我早就金盆洗手了。”
刘建军急了:“二叔,您就帮帮忙吧,换了五好几个人了,愣是没装进去。”
虽然叫我爷爷二叔,可实际上,他跟我们孟家,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只是因为我爷爷在村子里,辈分比他大,年纪比他爸小,所以叫二叔。
“回去吧,早十来年前就不干了。”,爷爷铁了心的不去。
刘建军一听,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这样吧二叔,五万块钱,您看冬阳也老大不小了,您总得为冬阳想想吧,他从小和您相依为命,一旦您有个……”
说到这,刘建军支吾了一阵,继续道:“以后您叫他怎么办?”
爷爷咂吧老烟枪的动作突然一滞,他转头看了看我,沉默好一阵。
而后又看看刘建军,叹了口气:“你知道我的规矩。”
刘建军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他们两人的对话,我压根没听懂,什么没装进去?什么金盆洗手?
爷爷以前是干什么的,为什么金盆洗手?
正琢磨着,爷爷进屋拿了一个皮套,出来后拍了我一下:“冬阳啊,我想你应该很好奇爷爷以前是干什么的,想知道就跟我走。”
刘建军愣了一下:“二叔,您真要带他去?”
爷爷看着一脸迷茫的我,说道:“看造化吧……”
带着不解和疑惑,我跟在爷爷和刘建军身后,向着村头李三家走去。
听刘建军说,就在昨夜,李三也是因为酒醉,脚下没踩住,栽到了池塘里,等人发现时,早已大肚皮翻天,泡成了一具浮肿的尸体。
我心里叹息,这酒真是害人不浅。
不过说来,还是人占主导,你别喝那么多,哪来这些个事儿。
来到李三家中,我看着眼前的二层小楼房,心里别提有多羡慕。
想着,等以后有钱了,也给爷爷修一个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