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忽然有个女子跪在马车外,声音娇柔:“摄政王,求您饶了锦姝妹妹!”
“摄政王,您千万不要怪锦姝妹妹,您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接应锦姝妹妹出的摄政王府,也是我给锦姝妹妹准备的马车……”
“我是锦姝妹妹最好的朋友,锦姝妹妹哭着求我帮她,我实在不忍心她饱受相思之苦……”
安锦绣的身体猛地僵住了。
这是周水碧的声音,她来的这么快,想必是早在外面等着,想趁机给她下刀子,好让裴冷煊更加厌恶她!
可笑她前世却没看懂,还感谢周水碧冒着被裴冷煊迁怒的风险出来帮她说话。
“砰!”的一声。
裴冷煊终于忍不住勃然大怒,猛地掀开车帘,一掌就将周水碧拍下了马车!
春寒料峭,她却穿着单薄的衣裙,本是想展露她姣好的身段,好博得裴冷煊一眼青睐。
被这么重重的一摔,裙子罩住了头,好不狼狈。
周围传来一阵笑声,让她脸青白一片……
安锦绣抓过裴冷煊的外袍包的严严实实上,又戴上帷帽,跳下马车,朝着她虚虚的伸手:“水碧,你……你还好吧。”
周水碧这才发现安锦绣竟然是裹着裴冷煊的外袍下的马车。
裴冷煊有洁癖,不喜与人接触!
可他却让安锦绣穿他的衣袍?
一时之间,周水碧眼里的妒恨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淹没。
想到这里,周水碧抓住那柔软的外袍就扯,边扯边说:“锦姝妹妹,如果我再安排的周密一些,这会儿,你已经见到二皇子殿下了,我……”
安锦绣在心底讽笑了一声。
前世她蠢,以为周水碧对她的好是真心的,见周水碧被裴冷煊拍伤,穿着一身破碎的衣裙就出了马车,就此名声狼藉。
这一世,她刻意裹的严严实实的才出来,周水碧竟还想将这外袍扯下来?
可惜啊,周水碧不知道这外袍被她打了死结!
“水碧,你别说了,都是我连累了你。”
安锦绣捏紧了藏在衣袍里的手,将心头对周水碧的恨强压了下来,“自从知道二皇子欺骗我,与我那表妹一起合谋算计我利用我。”
“我就恨极了他,甚至一时冲动想去杀了他!”
“可他到底是皇家贵子,杀他是死罪,你却还肯帮我,我真的很感谢你……”
周水碧猛地抬起了头:“你说什么?”
这贱丫头在说什么?她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呵~”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裴冷煊下了马车,只往那里一站,就让周围的温度都降了!
“本王的锦儿,敢杀皇子了?嗯?”
他把玩着手里那串漆黑如裴的佛珠,深邃的眼眸眯起一道危险的光!
安锦绣转过身,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地上:“摄政王,臣女发现他与臣女家中的表妹纠缠在一起,才知道他至始至终都是在骗臣女。”
“多年的真心喂了狗,臣女意难平,才求了周七小姐帮臣女去见二皇子,想趁机杀了他!”
说到这里,安锦绣扯下了自己头上的一支簪子,双手捧高,低下头去:“臣女知罪,将凶器交出来!”
“求皇叔看在臣女阴谋未遂的份上,只砍了臣女的脑袋,饶过周七小姐与臣女的家人!”
裴冷煊看过去,瞧出那簪子的确与一般的簪子不同,簪尾部分被磨的很尖锐,倒也勉强能称得上是个凶器。
这借口找的,还真是意外又大胆!
不怕死?还是知道只要哄了他开心,就算真杀了个把皇子也有他兜着?
裴冷煊神色更冷,喝出声,
“安锦绣,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