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披着一条毛绒披肩,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根香烟,神色漠然。
桌前的烟灰缸里,满是烟头。
客厅的地面上,掉落着几根没抽过的香烟,以及七八个东倒西歪的酒瓶。
我强撑着精神,压抑着昏沉的醉意,等了那个人很久。
直至凌晨一点。
门外响起一阵清晰的脚步声。
我再次点燃一根香烟,起身离开沙发,吐着烟雾,光着脚走在冰凉的地面上,一步一步走到门前,准备迎接今夜我等候已久的来宾。
傅斯林走进屋内,摁下开关,客厅的灯光一瞬间亮起,他冷眼看着自己眼前站着的那个妆容凌乱,满嘴烟味,浑身酒气的女人,出口训斥:“你今夜又在发什么疯?”
我冷笑着看着他,不紧不慢,一字一字缓缓回道:“发-酒-疯。”
他用力扯开领带,眼神冷然,语气恶劣:“宁睿,我今夜不想和你吵架。”
我似笑非笑地说道,“但傅斯林,我想和你吵架。”
“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就想惹你不痛快。”
“宁睿你是不是有病。”
“所以呢,你要不要给我找个医生确诊一下我的精神状态?”
我和傅斯林之间的吵架,向来是回合制。
他一句,我一句。
你来我往。
谁也不停嘴,谁也不服谁。
“宁睿,我真后悔当初娶了你。”
切~
放狠话,谁不会啊。
放狠话的最高境界,就是要在气势和字数上压倒对方:“傅斯林,你别以为我嫁给你不后悔。”
“宁睿,你如今究竟在和我闹什么!”
“闹离婚。”
“所以,这就是你这些天一直和我闹情绪的原因?”
“正解。”
他眼底略带有迟疑:“你……想和我离婚?”
我将嘴边的香烟掐灭,乖巧地点头:“嗯嗯嗯。”
不一会,他用一种极其讽刺的语气问我:“你这是在和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吗?”
“……”
少年,是~你~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