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横抱放在床上的那一刻,苏清雅攥紧他衬衫的手轻颤:“薄先生,我知道你肯定认准我是那种爱慕虚荣,为了钱谁都可以碰的女孩,我不是。这么多年,我恪守底线,从未有过逾越。我……第一次……你可不可以温柔一点,我怕疼。”
衣服裤子被脱了,男人温热的大掌在她的身上游移,她敏感的颤栗……
一番话落下后,男人动作一怔,那双贯会用轻视目光看人的眸子密不透风的盯着她。
说实话,就凭前几次两人交锋,她给人的感觉有沉浮,有阅历!这样的女人又怎么会是干净清透如白纸?
薄煜铭心底持质疑态度,可对上她那双真挚坦然的眼,他心中笃定又产生了动摇!
“薄先生……等……等一下!”就在他想要一沉到底时,女人突然打断了他动作,臊红着脸开口:“我好像是亲戚来了,真的。”
亲戚!
哪个亲戚?
薄煜铭愣了愣,凌厉的眉眼蹙起,眸光带着疑问注视着她,直到女人并拢双腿,那点粘粘的湿意传来,他才顿悟。
激情的事儿半道儿被打断,任谁脸色都不好。
深灰色的真皮沙发上,披着白色睡袍的男人抽着烟,缭缭绕绕的青烟朦胧了他俊逸的脸,迷糊了他那意味深沉的表情。
苏清雅不敢再去触怒龙颜,在卫生间用卫生纸垫了垫,便夹着屁股一个人抱着枕头睡到了客厅。
这几日如梦般的经历,让苏清雅闭上眼睛就许许多多的画面在脑海中浮浮沉沉。恍惚间,她昏沉的睡了下去,可仅仅隔了一小时,她又醒了。
这次是被饿醒的!
苏清雅本想着坚持一下,明天再解决温饱的事儿,可饥饿感外加失血感,让她有种头晕眼花腿发软的不适感。
她轻轻地起身,脚掂着,偷钻进厨房。
翌日
一向自律的男人在天擦亮便已起床。
缓步走出房间,他视线落到了沙发上睡的像是小奶狗一般的女人。
浅眠中的她,整个人透显柔和,那双紧阖的眸子看不到狡黠与奸诈诡计。
厨房里,薄煜铭想拿燕窝熬粥时,发现摆在冰箱里的盒子空空如也,垃圾篓里,还有被偷吃了的燕窝残渣。
这个女人……
“薄先生,我昨晚太饿了,所以就拿你燕窝垫了垫肚子。”浅眠的女人听到厨房里的动静便清醒了过来,她潋滟着美眸,盯着男人轻声开口解释。
薄煜铭脸上是阴晴不定,他发现有个词叫‘得寸进尺’很适合形容面前的女人。一脸不悦,男人进了衣帽间换衣服。
客厅里,苏清雅本想上厕所解决一下内急,起身时惊悚的发现,她的棉睡裤沾上了血,更尴尬的是,薄煜铭那价值不菲的沙发被她染红了一整块。
她脸色一片红,一片青。
眼瞧着男人不多时会瞧见,苏清雅心急如焚,拿着纸巾就手忙脚乱的擦拭皮沙发上的血迹。
薄煜铭换好了衣服出来时,就瞧见某个姿势怪异的女人,撅着一屁股的血……
他自然是懂这事儿,顿时脸色黑了黑,不过想到女人都会有这一茬,也没发怒:“沙发一会让清洁公司的人来洗,你先去浴室把自己处理干净。”
骤然听到男人低沉磁性的声儿,她头皮紧了紧,整张脸烧得慌!
“薄……先生,我……没有那个东西,你能不能让个人送点来?”苏清雅无地自容,丢人丢大发。
薄煜铭心里躁的慌,没想到收留出这么个麻烦的东西。
……
叫家政阿姨顺带将苏清雅需要的东西带来,薄煜铭挂了电话后,脸色不太美妙:“三天之内,找房子搬出去。”
男人下了逐客令,苏清雅既然住进来了,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又怎么肯轻易搬出去!
她眨巴着翦水秋瞳,温柔的风情的靠近男人身边:“薄先生,让我搬走,您这笔买卖可要亏。你看一年的时间都过了将近一个月了,我们还没有实质性的关系呢。我住这儿以后您也方便不是嘛?”
“你还真是不知羞,谁给你的自信,以为我非你不可?”薄煜铭捲着衬衫袖口的动作优雅矜贵,那套剪裁得体的西装勾勒的他身形完美。
“薄先生口口声声说看不上我,那昨晚做到一半算什么?”
薄煜铭讳莫如深的眸光落在她身上,似笑非笑道:“苏小姐没听过一句话?关上了灯,男人可以把身下女人幻想成任何模样……”
苏清雅气急,接触这段时间以来,男人给人感觉一贯都是尊贵非凡,优雅如一个绅士!
可今天,她终于看到了他掩藏在美好皮囊下的劣根性。
“薄先生,知道畜生和人本质区别是什么吗?畜生只会遵循本能……你这样肉.体之欲,精神空虚,有何乐趣?”
做……爱,原本是多么神圣美好的一件事,是感情与激情得到升温而水到渠成的事儿。怎么到了这些有钱人的身上,就那么粗俗。
“苏小姐,变着口骂我是畜生?那么你呢,本质上与我有什么区别?一个为一己私欲而出卖内体的女人?你有多神圣?”薄煜铭迈开修长的腿儿,信步走到她身边后。他高大的身影将娇小的她重合,感觉到耳后根灼热的鼻息,苏清雅敏感的缩了缩脖子。
“薄……先生,我献身,难道不能是对你一见钟情,倾慕不已,心甘情愿?”苏清雅声儿缱绻的迷离,似一阵徐徐春风,拂过耳。
驾驭,征服,与苏清雅而言是两座难以逾越的鸿沟!
她想要将这个城府甚深,难以琢磨的男人掌控,或许是痴人说梦,但人生在世,何不试试豪赌一场。
“苏小姐,这种对男人献殷勤的话,信口即来,看来说了不少次!”薄煜铭捻熄手中明明暗暗的烟火,沉铸如常的狭长眸子微眯。
“薄先生,所谓日久见人心,咱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