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捂着肚子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狂风携卷着豆大的雨滴从那条细小的窗缝吹进来,落在她身上。
她只觉得身上更冷了,也更疼了。
她正想起来找止痛片,缓和下身体传来的剧痛,忽然听到了他的声音。
“我要你做件事。”
“什么事?”她头也不抬地问道,以为还跟往常一样。
雾气缭绕,模糊了男人的轮廓,红点跳跃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江暮拿了止痛片放到唇边,她刚要吃下去,便听到他冷声说道,“去坐牢。”
江暮张开的唇瞬间僵住,她不敢置信地转头看他,他神色淡漠得好像在谈论天气。
他总是这样,江暮早就习惯了。
“为什么?为了团队?”
“不是,是为我的女人。”
他的女人……
江暮神色一滞,水直接呛进了气管,她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
恍惚间,她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
那一夜,大火蔓延了整间旅店。
她被呛得趴在地上,跃动的火苗,侵蚀了她原本光滑如玉的肌肤,她在火海里翻滚挣扎,喉头滚出痛苦的呼救。
一个身穿作战服的男人踢开路上的木板,脱下外套,扑灭她身上的火,救她于危难之中。
历经大半年的皮肤修复,医生拆开她脸上的纱布,呈现在面前的是另一张完全不同的脸,男人一步步向她走来,冰冷的长指落到她的脸上。
他极尽温柔地抚摸,眼中尽是柔情蜜蜜,“你原先的脸烧坏了,我给了你一张新的。”
他的声音很冷,冷如二月间的雪,又是那样沉稳动听,江暮从来没被一个男人的容颜和声音倾倒过,但对他,一见倾心。
她傻乎乎地扯着嘴角,“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此生,我是你的人。”
从那以后,她便留在他的身边,才知道他叫做孤影,据说生来就被父母抛弃,孤影是他给自己取的代号。
短短两年的功夫,她成为他最得力的助手,亦是他的对象。
江暮以为他们可以一生一世,却不知,他心中竟是别人。
她被呛得眼睛湿润,连忙起身追问,“你的女人?是谁?我认识吗?”
孤影仍旧淡淡,对着镜子理了理衬衫领口,今天的他格外在意外表。
“你不认识。”
他转身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背对着江暮开口,“也不必认识,等我的通知,两周后会有安排。”
“两周?这么快?”江暮觉得有些荒唐,想追问到底,孤影已经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