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屋,望见南宫翎和南宫贺正围在那桌子上高兴地吃着,刘妈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夫人在厅堂等着她,她却在这胡吃海喝,还有没有将长幼尊卑的规矩放在眼里?
这么想着,刘妈妈顿时气势汹汹地走上前去,搬起桌子就想要给掀翻。
早在那刘妈妈在门口的时候南宫翎就已经发现了她们,在原主的记忆中这个刘妈妈是个酷爱掀桌子的,所以南宫翎算着这婆子怕是要故技重施,所以自己早早就将那桌子钳在了手臂上。
那刘妈妈一用力,桌子纹丝不动。
脸上的表情霎时间变幻了千万种,刘妈妈再一用力,那桌子依旧是纹丝未动,再一再二,就没有再三了。
刘妈妈强压下脸上的怒气和奸计未逞的窘迫感,双手来回搓着,冷冷道了一声,“二小姐好大的谱,现在就连大夫人的召见都不放在眼里了?”
“在屋的都是知道底细的,刘妈妈何必说的这样隐晦,难道刘妈妈忘了当初可是您亲手在我的饭食里面下的迷药,现在还说什么放不放在眼里呢!”
南宫翎夹着桌上的竹笋吃着,这竹笋当真是极其鲜嫩的,咬上去脆脆的,极其解腻。
刘妈妈的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还是被南宫翎捕捉到了,她手中的拳头攥的紧了紧,随后低下了语气,“二小姐在说些什么我老婆子听不懂,夫人老爷还有老夫人已经在厅堂等候多时了,二小姐还是赶紧动身吧!”
在原主的记忆中原主是个爹不疼,娘不在,奶奶刻板固执,对于儿女的事从不过问,今儿太阳从西面出来了,老太太竟也出来抛头露面起来。
南宫翎正思索理顺这南宫府的关系时,旁边的丫鬟平夏此刻已经沉不住气了。
“我们南宫府的二小姐怎么配吃这么好的东西呢?厨房的婆子们也是,有这功夫怕不如送去喂狗!”
说完,身后的丫鬟婆子们便跟着哄笑起来,对着南宫翎指指点点,所说的话难听到不能入耳。
平夏一听如此,更是洋洋得意起来,踱步走上前,将桌上的竹笋端了起来。
“我们二小姐,向来都是喜欢吃猪都不吃的东西,这么好的竹笋若是不放在地上滚一下,怕是入不了我们二小姐的口!”
平夏边扯着嗓门说着,随后将那竹笋端过南宫翎的头顶,想要尽数倒在南宫翎的头上。
而那竹笋刚落下之际,只见南宫翎身子猛然一歪,那竹笋竟越过南宫翎落在了地上。
平夏的惊讶之情还未显现,只见南宫翎猛地窜上了自己的身前,握住了自己手上的碗,倏然扣在了那平夏的脸上!
众人由讥讽霎时间变成了惊吓的叫喊,一时间屋子里面乱了套,只见血水顺着平夏的脸颊缓缓流下,碗已经碎了,那碎片刺进平夏的脸上的肉里,狰狞可怖!
“啊!!!二……二小姐杀人了!”众人只见已经有人呼喊起来。
南宫翎那一双如猎鹰般狠辣精明的眼扫过众人,众人霎时间缩回一团,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南宫翎踱步到那已经哆哆嗦嗦的刘妈妈身前,拿起她的衣袖缓缓擦着自己的手上的血。
“刚刚这丫鬟说我不配吃这么好的饭菜是吧?!”
“你你你……”刘妈妈身子发抖,脸上的皱纹都因为害怕而摊开来,“你想做什么?!大夫人知道了……定定是饶不了你!”
“饶不了我?”南宫翎挑了挑眉,嘴中轻哼一声,“大夫人对我这么多年的‘照顾’,你说,到底是谁饶不了谁?”
“你……你是二小姐?!”望着面前的南宫翎,刘妈妈似是不可置信一般。
面前这个怎么是那个软弱可欺的南宫府的二小姐?
“不然呢?”南宫翎坐在了那桌子旁,望见一旁吃着香甜的南宫贺,还以为自己吓着他了。
“有机会我会让刘妈妈去那乱葬岗瞧瞧,那里的狼饿的紧,就是刘妈妈的肉应该有些老了,但没关系,只要是活的,那些狼都喜欢!”
望见眼前这个明显不同的南宫翎,刘妈妈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一般,身上不住地打着哆嗦,她从未见过南宫翎这般如鬼魅一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