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敏感的词语,瞬间就让在座所有人的脑中出现了一篇活色生香的小作文。
台上,煽情仍在继续。
“我进入了宋家,一直将养父当成亲父亲对待,谁知一年那个雨夜,他居然趁着我妈不在家走进了我房间,要不是我姐和我拼死抵抗,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呜……”
美人落泪,顿引无数人心疼,这种欲语还休的说辞,瞬间就把一个凄惨孤独的老人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衣冠禽兽。
尤其是沈星怡的粉丝,早已义愤填膺,恨不得立马查出宋昊天住在哪里,好一剪子把他给阉了。
网络,永远都是个只看片面的地方,舆论的导向更是瞬息万变。
刚才还骂沈星怡是畜生的人瞬间倒戈,开始对宋昊天口诛笔伐,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没想到那老杂种竟然是那种人。”
“老王八竟然是个心理变态,可怜我的女神,那段日子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啊啊啊,幸好有大姐在,不然我的女神就被玷污了,我恨死那个老变态了。”
“麻痹的,这种人渣为什么还会活着,就该把他扔进阴沟里。”
“听说这老不死的被人送到疗养院去了,兄弟们,赶紧人肉他,年纪大了又怎么样,必须得给咱们女神报仇。”
“对,给女神报仇,绝不能让她被这个污名。”
节奏一带,立即飞起,大伙再次各展神通,在强大的网络背景下,宋昊天顿被扒的裤衩都不剩了。
宋昊天:六十九周岁,四十三岁曾收养一个女儿,去向不明,四十八岁曾收养一个女大学生,后与其断绝来往,五十二岁收养一个农村妹子,后杳无音讯,五十九岁,沈家入驻宋家……
“我草,这老王八怎么竟收养女孩子,我敢肯定之前的女孩肯定都遭了老杂种的毒手。”
“没错,不然为什么都不和他联系了,麻痹的,这老杂种也太骚了。”
“妈的,这种垃圾凭什么接受资助,老骚货根本就配住疗养院……”
看着众人的反应,沈星怡勾起了嘴角,她知道,这招已经奏效了,剩下的事已不需要她再去操心,光是舆论,就足够那老王八喝一壶的了。
与此同时,滨城市的某秘密基地。
几十台电脑正在紧张的工作,机组人员手指飞快,不断的比对着一组组数字。
这时,一人拿着手机不确定的说道:“会长,这个人有点像您要找的人?”
高大的真皮座椅上,一个五十几岁的老者正襟危坐,气度俨然,闻言立马站了起来。
手上显示的,赫然就是宋昊天被转到颤音上的照片。
那人晃了一下,又把屏幕关了。
“可能只是像吧,会长您要找的怎么可能是个要饭的。”
啪,一嘴巴打到了手下的脸上。
会长激动的抢下了手机,将照片重新展开,继而放大。
一分钟后,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颤抖,一张清白的脸也因过度的激动而泛出了不正常的红。
“没错,没错了,是他,他就是老祖宗,快,马上叫人,我们这就去永福疗养院。”
十几辆轿车呼啸而去,二十分钟后已经来到了永福疗养院。
老者当先下了车,身后跟了一众精英和保镖,浩浩荡荡足有二十几个。
就在众人准备进入之际,老者挥了挥手。
“老祖宗不喜吵闹,你们都退到五百米外等着。”
“是。”
众人齐齐点头,眨眼间,就走的一干二净。
若有记者在此,定会认出此人就是东亚商会的总会长,宋元承。
东亚商会,囊括了东亚各国,简而言之,东亚各国的经商与往来,全都要经过宋元承的批准和审核,这样的存在可说是权势滔天,身价无可估量。
然而,这么一个级别的人物,此时却是一脸的尊敬与虔诚。
他整了整身上做工不凡的中山装,走进了疗养院,一张百元大钞,便被带到了宋昊天所在的房间。
手指颤抖的抓住了门把手,足过了一分钟之久,宋元承才推开了门。
看着躺在床上的宋昊天,宋元承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老祖宗,对不起,元承来晚了。”
说完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床前。
无论是谁,见到这样的场景,都足以惊掉下巴。
宋元承是什么人,这样一个牛逼到只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人物,竟然给个痴呆的糟老头子跪下了,这种事,既然是想,都没人敢想。
但是宋元承却不觉得有什么,他激动的拉住了宋昊天干裂肮脏的手,用力的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激动万分的说道:“老祖宗,我们已经找了你三十年了,幸好上天有眼,终于让元承在这里找到了你,我立马就通知他们。”
宋元承按了一下手表上的按钮,无数个机构的监控同时响起了警铃。
“头儿,老祖宗找到了,人就在滨城。”
“会长发来了消息,老祖宗在滨城。”
“族长,老祖宗的行踪出现了,现在就在滨城。”
“董事长,收到消息,老祖宗人在滨城。”
不同的声音,不同的面孔,却是同样的激动。
一分钟后,无数大佬、精英,全部涌向了滨城……
这时,无数群情激愤的网友也开始行动了,不出半个小时,永福疗养院便让这些被美色冲昏了头脑的小年轻们给包围了。
听着门外的叫骂声,宋元承的缓缓的站了起来,双眼低垂,神色森冷。
“老祖宗之名,天上天下,无人能辱。”
随着这声梦呓般的低喃,一道人影从一边的建筑上站了起来。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的举起了手中的机弩,冷冷说道:“犯老祖宗者,杀无赦。”
紧接着对角的大厦内,一人推开了窗,冷然的看向了围在门口叫嚣的垃圾。
“一群蝼蚁,也敢打扰老祖宗清静。”
接二连三的人影从不同的方向站起,目光清冷深邃,仿佛万丈深渊。
犹如丧钟一般的声音,恰似修罗的森冷话语,所有的人的眼睛全都看向了滨城的某处,目光冰冷而又狂热,因为——那个人,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