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悦强忍着内心的惊惧,紧紧握着藏在衣袖下的双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面色冷静自若嘲笑道:“拜王的威武全都用在女人身上的吗?”
拜呈丢掉手中衣服的碎片,俯身嘲讽的看着她,却并无想和她拌嘴争论的意思。
眼前的局势一目了然。
他掌控全局,不屑与她逞口舌之快。而她纵然再强装镇定,也是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她要努力挽回一些局面。
“既然如此,我们保持距离,井水不犯河水。”流悦将头扭向一边,躲避他温热的鼻息,一双纤细的玉手使劲推着他。
支离破碎的衣服早就掩不住她的皮肤。洁白的肌肤在红色的烘衬下更加的娇嫩欲滴,红色肚兜的侧面隐约可见内里丰满的旖旎。此刻她玉白的双手按在拜王的胸前,这画面异常暧昧。
看着眼前狼狈不堪却神情倨傲的女子,拜呈莫名其妙地有了想欺辱她的念头。
“嗯”一只大手突然有力的勾住流悦的后脑,温润的唇霸道的压住她的双唇让她动弹不得。
流悦惊恐的瞪大双眼,慌乱的捶打着他,奋力扭动身子想要摆脱他的钳制。唇间的吻变得更加霸道,不断深入占领,不停的啃噬吮吸挑逗着她。流悦渐渐呼吸困难,浑身颤栗不止,神志慢慢有些沉迷不清。
拜呈看着怀里神情迷离的女人,以为女人已经放弃反抗了,没想要流悦呼吸完空气后,竟拼尽全力朝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他惊异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流悦。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房间里的空气瞬间透着一股凉气,冷的人心里发颤。拜呈伸手一把扯过流悦的胳膊将她扔在地上。
有些痛。
她微微咬牙,不动声色,不想这么快在他面前缴械投降。
回过身看那个男人。他已端坐在床边抬起一只脚,冰冷的双眸盯着她,像发下圣谕一般:“替本王更衣。”
说这话的时候,他浑身透着冷峻的威压,气势强大到令任何一个女人都难以拒绝。
怎么办。
流悦心里一阵颤栗。
此刻他高高在上,她俯地狼狈。这个房间里此刻微妙的格局,已注定日后她在这个府邸里的地位。这一个下马威,他是想借着她,打华家的脸啊。
只企盼能安全度过今夜了。
她忍着浑身的疼痛,倔强的昂着头爬起来,费了很大劲才脱下两只靴子。
“果然是大小姐,脱靴都不会。”拜呈张开双臂,睥着眼满脸的鄙视不屑。流悦忍着内心的气愤后退几步,心里暗恨明明是你故意使劲勾着脚,靴子才这么难脱掉。
“过来。”拜呈见她恶狠狠的瞪着自己,好似一只愤怒的困兽。他嗤笑一声闭上眼睛,等着她上前。
继续脱吗?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意思,惬意地舒展着双臂,似乎是让她把衣服也帮他脱了。
她慢慢上前伸出手去解他身上的喜服,从头到尾紧绷着身体,小心翼翼的解开喜服的衣扣,尽量让身体远离他。
不是有一句话么,侍君如侍虎。
待到将他喜服外套脱掉,她额头细细密密的都是汗珠。一双手臂突然有力的环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让她惊得浑身僵硬,一时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别动。就抱一会。”磁性低醇的声音略带沙哑。
她脊背僵硬不敢动。
片刻后抱着她的人终于松开环着的手臂,她立刻退到墙角,背靠着紫檀雕花的柜子,防备地看着他。
“身材不错,很有料。”他没有再做进一步威胁她的姿势,反倒是轻轻笑了。
这样的笑,宛如昙花一现的绝美。
她心中不由惊叹世上竟有如此好看的笑容。
可下一刻,这个男人的恶魔本质又上来了,径直抓起一床锦被扔到她的面前,自己却躺在床上舒服的伸展着四肢。
“我不会强迫女人。”他说完,自顾自的盖着被子睡去。
终于睡了。
她有些虚脱地呼出一口气。
这个夜晚……终于熬过来了吗?
从醒来她就头脑发昏四肢无力,刚才拼尽全力的跟眼前这个男人一番周旋,早就快要支持不住了。
流悦裹着锦被缩在角落里,每当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她就狠狠的掐自己的大腿内侧。
谁知道床上那个冷血的家伙会不会突然改变主意。
可看着摇曳闪耀的烛光,艳红的烛泪一滴滴滑下,她也缓缓睡过去了。
就这样,一夜无事。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树在风里慢慢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