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头，肩膀垮下来，声音哽咽：“好……既然妈让我认，那我认。你们想让我怎么做？”
母亲眼睛一亮，立刻抓住我的胳膊：
“你就跟邻居们说，你在酒店是自愿跟客人……反正你名声已经这样了，帮妈扛一下怎么了！”
父亲在烟雾后点头：“等风头过去，家里不会亏待你。”
“我知道了，你们也给我一点时间准备。”
我挣脱她的手，拖着行李箱走向那个现在堆满杂物的储藏间，那里曾经是我的卧室。
我打开行李箱夹层，取出为防小人准备的微型摄像机和录音笔。
第二天，我起得比谁都早，做好了早饭。
饭桌上，我故意抬起手腕，露出新买的手链。
王桂芬看到了，眼都红了：“梁秋实，你哪来的钱买这么贵的手链？你还说你不是在酒店卖？”
我故意不理会她的质问，只问：“好看吗？”
她翻了个白眼：“假的吧。”
“嗯，A货。”我坦然承认，“不过做得真，连你都没看出来。”
我瞥见她盯着手链的眼神，知道计划成了一半了。
下午，我陪她整理衣柜。
她摸着那些根本消费不起的丝巾、内衣，又开始吹嘘：“哼，超市那些防盗扣就是摆设！我闭着眼睛都能弄开！上次要不是被你气得失了手……”
我放在口袋里的手，轻轻按下了录音键。
时机差不多了。
我把目标转向梁耀祖。
从他哥们那儿打听到，他女朋友最近跟他闹别扭，嫌他穿的还是普通鞋，不够档次。
比不上她姐妹男朋友那些动辄两三万的鸟冲锋衣、LX，出去都没面子。
梁耀祖为此跟父母大吵一架，嫌弃他们没本事，杯子都摔了。
我敲开了他的门，他正气鼓鼓地坐在床边。
“耀祖，”我叹了口气，“看你为了一件衣服发愁，是姐没用。”
他烦躁地抓头发：“你现在跟我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你还能给我变出来件？”
我拿出手机，翻出几张准备好的截图，上面是各种“高端复刻”潮牌的图片。
“你看这些，姐的手链就是从这买的，跟真的一模一样。穿出去，谁看得出来？”
他一把抢过手机，贪婪地盯着屏幕上的图片。
“真……看不出来？”
“姐还能骗你？”我轻声说，“你不自己想办法，凭爸妈那点工资，这辈子都别想穿上。”
他猛地抬头看我，眼神中是抑制不住的狂喜。
周末，王桂芬主动带我出去逛街。
我知道，她是想让邻居看到，她多么大度宽容了我这种有污点的孩子。
路过LX专卖店，我看到她被橱窗标价三万的那条手链吸引了，转过头死死盯住我的手腕。
刚进家门，她就摊开手：“把你那条链子给我。”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护住手腕：“妈，这是我自己的。”
“你自己什么？！”她声音陡然拔高，“你的东西不就是我的东西！给我！”
我后退一步，声音发颤：“你是不是又想去店里……”
“啪！”
一记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比上次更重。
“没良心的东西！”她面孔扭曲，“我生你养你，要你条链子怎么了？你自己没本事买不起真的，还不许我自己想办法？”
我捂着脸，颤抖着手解下手链，放进她马上就打算上手抢的手上。
她立刻戴在自己手腕上，翻来覆去地欣赏，脸上是压不住的得意。
“这不挺好看？算你还有点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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