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呼吸急促,浑身颤抖,我极力地安抚他,却还是在拉扯中摔下了楼。
胎儿停止了心跳,我也在手术台上大出血,险些没命。
从此以后,他每个月例行公事后,都要亲眼看着我吞下避孕药。
秦月瑶听见门声,走了过来,她得意地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姐姐,我怀孕了,你应该知道吧。”
“我不想让我的孩子生下来就当私生子。”
她靠到我身边,语气轻快。
“所以,叶知微,我和你是统一战线的。”
“我想上位,你想离婚,我们各取所需。”
我冷哼一声:
“你搞错了,我想离婚,不代表我同意你上位。”

“第三者永远是第三者。”
也许是我的话刺痛了她。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你算什么东西?自己留不住男人在我身上找补?”
“你该不会还以为承泽哥不离婚是舍不得你吧?他不过是还没做好准备罢了。”
“男人啊,爱谁,就愿意跟谁生孩子。”
“你的孩子,怀上了他也不要。”
她笑得癫狂,我僵在原地。
这件事厉家瞒得很严。
因为这是我永远的痛,而他们也不希望继承人有这种丑闻。
可厉承泽却那么轻易地告诉了这个女人。
我愣神的瞬间,口袋里的药瓶掉了出来。
秦月瑶捡起药瓶看了看上面的标签,脸上的嘲讽更甚。
“这是什么?催情药?你还没放弃承泽哥吗?”
“身为一个女人要用催情药留住男人,真可怜。”
我死死地盯着她,心里控制不住恨意。
下一秒,我歇斯底里地拧开瓶盖往她嘴里灌去。
“这是打胎药,专门为你准备的。”
“你想生孩子吗?我倒要看看你生不生得出来。”
她惊得脸色煞白,拼命挣扎。
突然身后传来开门声,她挣脱了我的手。
“承泽哥,姐姐她不知道给我吃了什么药。”
“我们的孩子……我肚子好疼。”
厉承泽一把将我甩在地上:“你对她做了什么?”
秦月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有我知道,她一片也没咽下去。
厉承泽看了一眼地上的药片,大惊失色。
毕竟六年夫妻,耳濡目染,厉承泽知道那是什么药。
氟西汀,孕妇禁用。
他急忙抱着她冲进洗手间,帮她抠喉催吐。
污秽物吐满了光洁的洗手台。
那个曾经连我头发丝掉在地上都要皱眉半天的男人。
此刻正徒手清理着她嘴边的污秽,丝毫不觉得恶心。
确认她没事后,他才走出来,一双眼睛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叶知微,你就这么容不下一个孩子吗?”
我容下她的孩子,谁又能容下我的孩子?
我呆呆地看着地上的药片。
真是讽刺,身为心理医生,却患上了抑郁症。
但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没有失控,我只是恨。
我无力地坐在床上,却习惯性地想起自己还没换上居家服。
原来我已经被厉承泽训练得无时无刻不想起他的需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