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他的意思,我还得为他只出轨一个人而感恩戴德。
他转头看向秦月瑶,语气瞬间软了下来:
“你先去休息吧,别怕,我会解决。”
可秦月瑶却向前了一步,凌乱的头发下露出一截带吻痕的脖颈。
“太太,您别跟厉总生气,都是我的错。”
她当然有错,介入别人的婚姻,难道还要我安慰她吗?
“啪!”
不等秦月瑶说完,我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脸上。
“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秦月瑶被打懵了,捂着脸,眼眶瞬间噙满泪水。
厉承泽和门外的王越同时愣住了。
因为他们早就习惯我面对再残暴的患者,都冷静自持的模样。
反应过来后,秦月瑶身体一软,跌坐在厉承泽怀里。
她不管不顾地哭闹,任由粉底口红蹭在厉承泽的衬衣上。

厉承泽虽有些不适,却耐着性子安慰,眼底满是心疼。
看到这一幕,我才想起。
因为厉承泽嫌脏,我素面朝天了六年,连婚礼也不例外。
“你疯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迎着他暴怒的目光,笑得狰狞。
“做厉太太该做的事。”
“厉家不允许第三者登堂入室。”
离婚协议,厉承泽连看都没看,就让王越扔进了碎纸机。
既然他不肯离,那我就逼他离。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怎么样能使他崩溃。
我把家里的鞋全部踢乱,将刚买的泥鳅倒进浴缸,
甚至把汤汁洒在纯白的地毯上。
整个别墅瞬间充斥着一股腥臭和油腻的味道。
要放在以前,厉承泽会把整个屋子的东西都换一遍。
然后把自己泡在消毒水里搓上三个小时。
我冷笑着坐在狼藉的客厅里等他,等他忍无可忍地把离婚协议甩我脸上。
可是直到凌晨十二点,门口都没有任何动静。
手机屏幕亮了,秦月瑶用厉承泽的手机发来一张照片。
厉承泽坐在路边摊那满是油污的塑料凳上,和秦月瑶共吃一碗螺蛳粉。
【他说为了我,愿意试试。】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那一年,只因我身上沾了路边摊的烟火香,他就吐了一整夜。
所以我陪他吃了整整六年的白人饭,吃到看见红油就想吐。
可是原来,他可以为了秦月瑶坐在满地纸巾和竹签的夜市。
我呆坐了一整夜,直到眼泪流干,拨通了集团人事的电话。
“我以董事的身份,要求你立刻解雇秦月瑶。”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犹豫开口:
“厉总特意交代过,秦小姐任何人事调动,必须经过他本人同意。”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冰凉。
下一秒,厉承泽的电话打了进来。
“叶知微,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怎么,身为股东之一,我不能解雇一个前台吗?”
“只有她不行。”
“知微,你好好反省吧。”
偷欢的是他们,他却认为需要反省的是我。
可是我向来就不是听话的人。
第二天一早,我在总部大楼贴满了厉承泽和秦月瑶的亲密照。
车里的激吻,办公室的纠缠,路边摊的喂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