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五十年来手术成功率百分百的外科圣手,
却因一起严重医疗事故被判三年。
出狱那天,丈夫裴闻川带着百名保镖护我安全,又请专业团队为我治疗残废的双手。
只因三年前,丈夫的养妹以练手为由参与手术,
却故意拖延时间,往病人伤口里塞了十卷纱布,在伤口处缝下“贱人”二字。
我想把人赶走,却被丈夫的保镖打断双手。
裴闻川用爸妈的命威胁我承担罪责。
可在监狱里学乖的第一年,
我爸妈被受害者家属开车反复碾压身体致死。
裴闻川看到我浑身伤疤的瑟缩模样,忍不住缓和语气。
“你的性子软了很多,也不枉我请人在里面教育你三年。”
“爸妈的事是意外,你别难过。”
“这次回来要替我照顾好青青,她病了,别人手术我都不放心。”
“一个月后,你来主刀青青的手术,成功后,我可以考虑和你的将来。”
我低头,挡住嘴角疯狂的笑。
他不知道,
我这次出来,不为治疗双手,也不希望挽回爱情。
只想拉着裴闻川和他的养妹,一起下地狱!
……
“这是青青这些年的病历,你这些天仔细研究,京北除了你,没有医生能做这台手术。”
“我会让人尽快治好你的手,至于你爸妈……希望你别迁怒青青,这件事和她无关,况且她还是个病人。”
裴闻川的声音如冰珠,一只手自然抚上我的侧脸,
我被迫抬头,咬唇压抑着生理性地颤抖。
“我不会迁怒江小姐,反正我爸妈都是一身铜臭味的商人,作孽多端早晚要死。”
“病历我会认真看的,先生别急。”
这些话,换来裴闻川黑眸怔愣片刻。
何其熟悉呢,都是三年前他气急时对我说的。
三年前我不愿意替他的养妹江曼青顶罪,
他就绑了我的父母,
一天不答应,就切一根手指。
我哭着哀求,甚至跪在他面前。
他却轻飘飘来几句。
“手指切了冷冻保存还能缝上,就算你爸妈死了又怎么样,满身铜臭味的商人,怎么比得上青青?”
“死不足惜。”
他忘了自己做生意最困难的时候,是谁转账缓解危机。
我和裴闻川一左一右坐在后座。
看见我缩在角落,指尖抚摸腕上的疤痕。
他好几次想开口,但曾经我们之间的相处,裴闻川到底没有习惯主动说话。
黑色迈巴赫驶入庄园时,我看见门柱浮雕刻的几个字。
“念青”
江曼青的青。
这是庄园的名字。
江曼青一身华贵的衣服站在大门前等着。
裴闻川还没下车,她就急着打开车门,投入他的怀抱。
哪怕没有江曼青刻意扮演的做作,
我都能感受到这动作无比自然。
谁知裴闻川略略松开江曼青。
“你嫂嫂回来了,注意点。”

“她如今性子乖巧,不会再无缘无故责骂你,你别怕。”
我心底只觉讽刺。
江曼青无辜吗?
她为了把我赶出医院,私自替我的病人换过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