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他才能保证在自己入京之前乃至入世之后都能有人在背后给予他经济的支持。
但现在他的这一番计划全被打破了,他要如何才能在此找到机会接近席悠。
为此他思来想去许久,似乎只有等过些日子的花灯诗会才可能有机会挽回这一切损失。
心中如此打定了主意,刁玉树便直接开始为过些日子的花灯诗会去做准备。
这花灯诗会,其实便是让此地才子才女们相聚一堂吟诗作对的盛会,因与这泰东郡的花灯节日子相同,所以干脆便并在了一处称为花灯诗会。
在吟诗作对之后这些才子佳人也可结伴同游一同到这繁华市集之中,赏灯猜谜,也观烟火,好生浪漫。
也是因此,不少的世家小姐公子们都在这一日卯足了精神,想要在这诗会上拔得头筹,彰显声名。
不过,却也有人志不在此,目光都聚集在后世会后的花灯游街上,以其能寻得一门好姻缘。
“阿悠,你说这次花灯诗会谁会夺得魁首啊?”
翌日,替好姐妹出头之后,柳月菀又游玩到了席府上,与席悠坐在小院中一边吃着特制的桂花酥,一边谈论着过些日子的花灯诗会。
对此,席悠确实毫不在意,毕竟现在她所想的大多都是应当如何让席府在未来的风波之中全身而退,至于这些儿女情长之事,并未多想。
“谁夺得这诗会的魁首都无所谓,我现在更关心的是,怎样能让府上的厨子将这桂花酥做得更加好吃一些。”
这一回应让柳月菀不由得噎了一下,赶忙端起茶,水润了润喉,将口中的桂花酥咽下,才一脸惊讶的小席悠道:
“席家这桂花酥已然是泰东郡最为美味之物了,你还想让厨子怎么做的更好吃?席大小姐未免也太为难厨子了吧。”
柳月菀这话可不是作假,席家这点心在泰东郡可真是能说的上是数一数二。
毕竟这都是当年席家老爷为了让自己这宝贝女儿过的更为舒心,才专程从京城请来的糕点师傅,每月的例钱就不知要给出多少。
现在席悠竟还嫌这桂花酥做的不够美味,若这样的厨子能在她府上日日为她做这些爽口糕点,哪儿还会有什么怨言。
“我倒不是嫌这糕点不够好吃,只是这点心已经吃了多年,味道却从未变过,再怎么爱吃也会觉得腻的。”
席悠看着眼前的桂花酥,眼中划过一丝哀怨。
她是最为喜欢吃着桂花酥的,当年虽然府上有专门的糕点师傅为她所做,但她却独独喜欢刁玉树买给她的街边巷角那劣质酸楚的桂花酥。
当时她只想着刁玉树身边并无多少钱财,能有这样的心思肯花在她的身上,日后必定也会待她极好,可谁又能知道最后落得这般下场。
看到席悠这般神色,柳月菀也想到她这是在为此前与她所说过的梦境而感到心酸,于是当下便也放下手中糕点,走到其身旁轻声安慰:
“阿悠,不论你梦境中之事是否是真的,那都过去了,既然你能够重新开始,那就不要再拘泥于从前的不愉快,这世间还有许多美好之事,还等着你去发现,既然觉得这桂花酥不在利口,那便让厨子去研发些新的糕点来,我们一切可以要重新开始。”
听到这番话后,席悠面上的愁绪才减缓许多,看向柳月菀微微一笑道:
“多谢你安慰我,你说的对,过去的都已经过去,我不应该再让这些梦魇缠绕在我身边。”
只是虽是这么说,但席悠也并未完全高兴起来,见得如此柳月菀眼珠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极好的办法,拍了拍席悠的肩,颇有些幸灾乐祸道:
“阿悠,我突然想到这次花灯诗会既然是要让所有才子才女们齐聚一堂,以那刁玉树的心思必然也会前去想要显露风头,既然如此,我们便趁此机会在这诗会上驳了他的颜面,看他日后还怎么在泰东郡混下去。”
柳月菀素来都是个外向之人,之前因为自己行事温和,故而不敢表露太多,如今经过暴打刁玉树一事后,才算是彻底放飞自我了。
眼下看着自己的好姐妹终日里因着渣男而愁眉不展,当即便又想到了好办法,可以将那渣男再次整治一番。
听此席悠,神色微动,显然是对此也来了几分兴趣。
她想起在上一世刁玉树确实出现在了这花灯诗会上,因其富有几分诗书才气,有长的颇为英俊,因得不少姑娘们对其芳心暗许。
也是在这花灯诗会上,刁玉树才有机会认识了当年一同欺辱于她的阁老之女华寻南。
这位华阁老因在朝堂之上,居功甚伟,到了年纪之后因不愿再涉足朝堂斗争,所以便向朝廷请辞,不过朝廷正值用人之际,皇上不肯放人,只给他批了一旬假,因着故乡在此,又恰逢花灯诗会,便带着华寻南来了这泰东郡。
前世这花灯诗会可谓是她一切噩梦的开始,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重来一世,她要让这花灯诗会从此变成这对渣男贱女的噩梦。
于是便也坚定了几分神色向柳月菀道:
“这主意甚是不错,既然如此,那今年这花灯诗会,我绝不能缺席。”
“这么想就对了,为了那渣男,让自己终日里郁郁寡欢,多得不偿失,我们好好计划一下,这次诗会就要让他在泰东郡完全抬不起头来。”
看到席悠面上终于露出些许笑意,柳月菀也很是开心,当即便拉着席悠商量起到诗会,那日应当如何报复刁玉树。
这一商量便从天亮到了,天黑。
原本柳月菀还想与席悠继续闲话几句,但奈何郡首府派人来找她只得跟着来人回府。
走之前还不忘嘱咐席悠,不要再为噩梦侵扰,终会有一人愿为她遮风挡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