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赏了柳侧妃东珠,我立刻无意中透露给林莺时,并附上叹息:“听说那东珠是番邦贡品,统共就那么一盒,殿下全给了柳妹妹,可见真是放在心尖上疼。”
太子留宿赵良娣处,次日我便会关切地对林莺时说:“赵妹妹年轻,性子活泼,最会哄殿下开心,听说昨夜殿下被她逗得笑了好几回呢。妹妹你也该学学,殿下整日操劳国事,回来自然想松快些。”
我甚至细心地帮她分析:“你看,殿下赏柳妹妹,是因她家世;宠赵妹妹,是因她性情。妹妹你也该……”
这些话,一点点渗进林莺时的心里。
她眼见着柳侧妃的院子赏赐不断,热闹非凡;听闻赵良娣恃宠而骄,连太子妃定的规矩都敢偶尔触犯,却总能被太子轻轻放过。
而她却因为太子忙碌见到太子的时候越来越少。
她胃口愈发不佳,太医诊脉时,眉头越皱越紧。

偶尔太子来看她,她不是抱怨太子不够关心她,就是垂眸不语。
萧景珩的烦闷与无力,渐渐溢于言表。
对我,他也多了几分审视与怒气,大约觉得是我这个太子妃没有照顾好他的莺莺。
可又抓不到任何把柄,毕竟,我每日嘘寒问暖,汤药饮食无一不经心,甚至因她情绪不佳,还多次“劝解”太子多去陪她。
秋意渐深,凤仪殿外的梧桐叶落了一地。
林莺时愈发沉默了。
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这日,太子下朝后难得来了凤仪殿用午膳。
席间,无意间与太子聊起柳侧妃近日饮食。
我夹了一筷子清蒸鲈鱼到他碟中,温声道:“柳妹妹胃口甚好,前儿还闹着要吃蟹,被太医劝住了。双生子毕竟耗人,不过好在她父亲柳尚书前日又寻了位极擅妇科的南边大夫进府,想必定能无虞了。”
我抬眼,看着萧景珩,“柳尚书最宠爱这位掌上明珠,殿下待柳妹妹如此用心,柳尚书想必也感念殿下恩德。”
萧景珩执箸的手微微一顿,没接话,只是用完饭后又去陪柳侧妃说了会儿话。
几日后的一个傍晚,东宫忽然喧闹起来。
柳侧妃所居的“揽月阁”方向乱作一团。
很快,消息便如风般刮遍宫闱,柳侧妃午后用了小厨房新做的核桃酪,不过半个时辰,便腹痛如绞,身下见红。
太医疾奔而去,至今未出。
萧景珩正在书房与属臣议事,闻讯脸色骤变,霍然起身,连外袍都未披便疾步冲出。
我得到消息稍晚,太子负手立在廊下,我走上前,还未开口,他便猛地转过身:“你这太子妃是怎么当的?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惶然垂首:“妾身不知。今日各院饮食皆是照常份例,柳妹妹的核桃酪,小厨房也说是按旧例所做,并无特别。”
我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声音低了下去,“只是听说,午后林良媛身边的霜降,曾去过小厨房,说是妹妹忽然想尝一口旧日在家常吃的甜羹,去看了一眼,但并未久留,更未碰触任何食材。”
我这话说得含糊,既点出了林莺时身边人的异动,又未坐实任何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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