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在外面维持对瘫痪妻子不离不弃的人设，何其经常找专家给我汇诊
“苏苏，这是顾言之医生，业内最好的康复专家。”
何其的声音温柔，眼神却冰冷，“我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治好你。”
沈漫漫站在他身旁，手指轻抚着我母亲的翡翠手镯：“是啊，你看你瘫了命都这么好。”
顾言之走近我，四十岁左右，眼神锐利。
他蹲下身，与我平视：“秦女士，我会帮助你恢复行动能力。”
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传递我的求救。
他的瞳孔微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何先生，我需要先做个全面检查。”顾言之说。
何其点头：“当然，我们就在旁边。”
顾言之的手指轻轻滑过我的手臂，突然停在一处淤青上：“这是怎么回事？”
“她经常摔倒。”何其立刻回答。
“是啊，她太不小心了。”沈漫漫附和。
他的手指触碰到我脖子上的红痕时，我感到他的动作顿了顿。
“秦女士，我现在要测试你的肌肉反应。”
顾言之说着，将我从轮椅上抱到床上。
他的动作很轻，与何其粗暴的对待形成鲜明对比。
顾言之开始按摩我的腿部肌肉，手法专业而温和。
何其和沈漫漫就站在一旁，目光如鹰隼般盯着我们。
“需要翻个身。”在转身的瞬间，他的身体挡住了何其和沈漫漫的视线，他的嘴唇几乎贴着
我的耳朵：“如果能懂，眨两下眼。”
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当他转身面对何其时，我拼命眨了两次眼。
“何先生，您妻子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复杂。”
顾言之说，“她的肌肉萎缩程度不严重，可能是神经系统受损。”
何其皱眉：“那能治好吗？”
“需要长期治疗。”顾言之说，“我建议先从热敷开始，促进血液循环。”
沈漫漫突然端来一碗热汤：“正好我煮了汤，要不要试试？”
她的笑容让我毛骨悚然。
“哎呀，手滑了！”沈漫漫假装失手，滚烫的汤水泼在我的腿上。
剧痛如电流般窜上我的神经。我咬紧牙关，强忍着不发出声音，但眼角控制不住地抽搐。
“对不起啊，苏苏。”沈漫漫笑着说，“反正你也感觉不到疼，对吧？”
顾言之的眼神变得锐利，他迅速拿出毛巾擦拭我的腿：“这会造成烫伤，需要立即处理。”
何其不耐烦地挥手：“她感觉不到，有什么关系？”
“即使感觉不到疼痛，组织损伤也是客观存在的。”
他的手指在涂抹药膏时，轻轻按压我的皮肤，似乎在测试我的反应。
我努力保持面无表情，但当他触碰到最疼的地方时，我的眼睑还是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一下。
顾言之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好了，今天的检查就到这里。我会制定详细的康复计划。”
何其假惺惺地说：“谢谢医生，我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治好她。”
顾言之点点头：“康复是个漫长的过程，需要家人的耐心和爱。”
临走前，顾言之与我握手告别：“秦女士，希望你早日康复。”
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在握手的瞬间，我感觉到一个小小的硬物和一张纸条被塞进我的掌心。
何其和沈漫漫送顾言之出门。
我迅速将东西藏在我的衣袖里。
当他们回来时，我已恢复了那个“废人”的样子。
沈漫漫搂住他的脖子：“老公，为了你的好名声，这钱花得值。”
我低垂着头，心跳却如擂鼓。当所有人都离开后，我小心翼翼地取出纸条。
上面只有两个字：“反击。”
那晚，我将微型摄像头藏在床头，对准整个房间。右手食指的知觉越来越清晰，我一遍遍练习移动它，直到能够控制它按下摄像头的开关。
今天是我和何其的结婚纪念日。
八年前的今天，我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父亲的手臂走向他。
他眼中含泪，说会爱我一辈子。
现在，我坐在轮椅上，穿着那件已经泛黄的婚纱，被推向一场噩梦。
“苏苏，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你知道吗？”何其俯身在我耳边“我要向漫漫求婚了，而你，将是我们最特别的见证人。”
我的手指微微颤抖。
沈漫漫走过来，穿着一袭红裙。
她轻抚我的头发：“苏苏，你看起来真美，就像个破布娃娃。”
何其推着我进入西餐厅。灯光璀璨，香槟塔闪耀，到处是鲜花和气球。
他把我安置在角落，像摆放一件展览品。
“别乱动，好好看着。”他冷笑着离开。
我看着周围的宾客，他们窃窃私语，投来同情或鄙夷的目光。
我曾经的朋友们，如今都站在何其那边。
“可怜的女人。”
“听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何总真是好人，这么多年还照顾她。”
我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音乐响起，何其牵着沈漫漫的手走向中央。
他西装笔挺，她红裙飘飘。
我的儿子何念，穿着小礼服，捧着戒指盒，跟在他们身后。
何其单膝跪地，打开戒指盒。
那枚钻戒，是我的婚戒，被他从我手上硬生生摘下来的。
“漫漫，嫁给我好吗？”
全场响起掌声和欢呼。
何念经过我身边，突然停下。我的心跳加速，以为他终于要认我这个母亲。
他看着我，眼中满是厌恶，然后朝我的婚纱上吐了口水：“晦气。”
我的心碎成粉末。
何其和沈漫漫拥吻，宾客们举杯庆祝。
突然，餐厅的巨幕亮起。
原本应该播放求婚视频的屏幕上，出现了何其和沈漫漫的身影。
那是我卧室里的画面。
“你看她那样子，真恶心。”视频中的沈漫漫笑着说。
“废物一个，连尿都憋不住。”何其的声音冷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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