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贺洪渊派了一个司机到医院把贺锦婳接回了贺家。
站在别墅门口,贺锦婳感慨万千。
这本是她的家,是她和妈妈的家,最终却被人鸠占鹊巢,妈妈在她八岁那年离世,尸骨无存。而自己上一世也是在20岁被迫流落异乡。
这一世,她不会再任人欺凌,属于她和妈妈的东西,她会一点一点全部拿回来。别墅现在已经拿回来了,至于公司的股份嘛,那也是迟早的事。
走进贺家,除了开门的女佣和两个偷懒的佣人,四下空无一人,看来那三人是欢喜的选新房去了。她也乐得清静,不理会佣人们轻慢的态度,径自朝楼上走去。
回到顶楼小阁楼里,狭小的房间堆满了东西,全是为后天的婚礼做的准备。陆家,他贺洪渊得罪不起,势必得把她风风光光的嫁过去。
其实说来这原本与陆云霆定亲的就是她,当年因为她母亲救了陆家老太太一命,两人又一见如故,成了忘年交,于是在她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陆家老太太就把她给预定下了。
可是后来柳恨桃带着贺雨蔷进了贺家,多年后,贺雨蔷成了贺家的大小姐,把这桩婚事也抢了过去。
也不奇怪,从小到大,只要是她的,贺雨蔷都会想方设法的抢过去。
贺锦婳泡了个澡,舒服的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她失血过多,必须好好休息,接下来才能陪着他们好好玩。
两日后
半山酒店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今天,正是贺锦婳和陆云霆的大婚之日。
只是新郎还在昏迷着,根本无法出席婚宴,所以,她一个人完成了所有仪式。
“婳婳啊,我们陆家对不住你!”在给长辈敬茶的时候,陆奶奶握着贺锦婳的手,声音有些哽咽,这毕竟是故人之女,正值花样年华,而自己的孙子却
“奶奶,能嫁进陆家我很开心,相信云霆很快就会醒过来的。”贺锦婳安慰道。
“好孩子,好孩子!”陆奶奶情绪有些激动。
仪式完成后,陆奶奶身体有些疲乏,陆老爷子陪着去休息了。贺锦婳则留下来继续招呼客人,这时便有各种各样的声音传入耳朵。
“真可怜,年纪轻轻就要守活寡。”
“那还不是她自找的,为了攀上陆家这高枝儿,也真够拼的。”
“呵,嫁进陆家有什么用,陆家现在又不是陆少掌权。”
贺锦婳现在着一身白色露肩晚礼服,束腰的设计让她的腰身更显得不足一握,美艳的脸上此刻却是全然落寞,卷翘的睫毛轻垂,好似一把羽扇。
“姐姐,你不舒服吗?”穿着粉色公主裙的贺雨蔷众星拱月般带着她的一众小姐妹走到贺锦婳身边,贴心的给她递上一杯水,脸上满是关切之色。不过贺锦婳是早就知道她想干什么,所以并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算计。
“嗯,头些晕!”贺锦婳接过水,浅浅的啜了一口,神色有些哀伤。
“那我扶你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吧!”
“好!”
休息室
“头好晕”贺雨蔷轻轻一推,离了依靠重心的贺锦婳便软绵绵的向下倒去,手若有似无的从旁边的小桌子上滑过。
“呼——”看着不省人事的贺锦婳,贺雨蔷长长吁了一口气,刚才一路扶着她过来可把她这个大小姐累坏了。拿起小桌子上的一杯红酒,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勾唇一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转身抬脚离去。
“咚!”贺雨蔷才刚走到门口,却忽然咚的一声栽倒在地上。
这边原本还不省人事的贺锦婳却悠悠睁开双眼,眼底一片清明,哪有半分被迷倒的样子。她站起身,走到贺雨蔷面前,弯腰扶起她
贺锦婳居高临下的看着昏倒在软塌上的贺雨蔷,再状似不经意的撇了一眼衣帽间,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的冷笑然后转身走出房间。
15年前,她就是这样被贺雨蔷和柳恨桃设计,在她和陆云霆的新婚之日被他们迷晕,然后任人糟蹋,最后身败名裂,被迫远走他乡。
算算时间,柳恨桃应该差不多要带着人来了。
“婳婳,婳婳,你在哪儿呀?”果然,柳恨桃的声音在走廊上响起,身后还带着一众同来寻人的名媛贵妇。
“呀,里面是什么声音?”刘美倩一边走到刚才的客房门口一边扯着嗓子吸引众人的注意。
“我刚才好像看到陆太太往这边过来的,这里面的人莫不是”一个贵妇开口道。
“婳婳,你在里面干什么呀,你快出来,快出来!”柳恨桃痛心疾首,一边拍门一边大喊,此举成功的引来更多人。
“柳姨,你找我?”贺锦婳适时从旁边的休息室打开门走出来。
“你,你”柳恨桃却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按照计划,贺雨蔷此时应该在这里的,可是闹了半天也没见贺雨蔷的身影,起初她一心在贺锦婳身上,现在看到贺锦婳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她脑海里。
不可能,不可能
“咦,里面是什么声音啊?快来把门打开。”
“砰” 紧闭的房门在贺锦婳的授意下被佣人一把打开,柳恨桃想要阻止些什么却再也来不及。
“啊!”众人惊呼。
只见房间里,两道身影在雪白的大床上交缠在一起,女子双颊坨红,媚眼如丝,两条白皙的腿紧紧的缠在男人的腰身上。
两人忘情忘我的在床上继续律动着,对满屋的来人浑然不觉。
“啊!”柳恨桃尖锐的声音响起。
“啊!!!”贺雨蔷此时终于清醒过来,一把扯起被子不停尖叫。为什么会这样,会什么会这样,在床上的那个人明明就该是贺锦婳啊!
“不要拍,不要拍,出去,你们都出去。”在一片闪光灯中,柳恨桃挡在贺雨蔷前面,不停的对着人群吼,可是,这么劲爆香艳的画面,大家怎么会错过。
贺锦婳看着眼前有些癫狂的柳恨桃和捂在被子里颤抖不停的贺雨蔷,眼底全是冷意。
转头,落落大方的对众人说道:“各位,今日之事想来也是我妹妹情之所至,年轻人嘛,总喜欢追求刺激。大家还是移步去宴会厅吧!”
等众人离去,贺锦婳一转身便看到柳恨桃朝她挥来的巴掌。
她一把抓住了柳恨桃的手,割伤的手腕处传来尖锐地疼痛,清冷的目光盯着柳恨桃,一句话没说,却让柳恨桃心底发憷!
可只是一瞬,柳恨桃便回过了神,毒如蛇蝎的眸光盯着她,“贺锦婳,蔷儿是你的妹妹呀,你那样说是想害死她吗?”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贺锦婳一脸天真。
“贺锦婳,你给我等着!”等着我让你身败名裂的那一天。
贺雨蔷唇色苍白,摇摇欲坠,咬牙切齿的瞪着贺锦婳。
“你要玩,我随时奉陪!”
贺锦婳无所谓的态度让柳恨桃和贺雨蔷有些发憷,眼前的贺锦婳似乎不一样了,可是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一样。
可是现在他们也没有时间去仔细研究贺锦婳了,当务之急是要处理现在的情况。
贺雨蔷是柳恨桃和贺洪渊唯一的女儿,也是他们踏入顶层社会的关键,这次的丑闻爆出去以后,他们以后还有什么前途希望可言,只会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贺洪渊刚才在婚宴上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羞愤,平时他最注重颜面,出去应酬时也总会提及自己家风严谨,如今却
“啪!”贺洪渊气得青筋暴起,双目通红,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在了贺雨蔷的脸上。
贺雨蔷彻底被打蒙了,愣了一会儿才扑在母亲怀里放声大哭,那样子,可真是怎一个惨字了得!
“洪渊,你这是干什么呀?蔷儿才是受害者啊,都是贺锦婳那个贱人,是她害了我们蔷儿。”
看着柳恨桃泪光盈盈的搂着贺雨蔷哭,贺洪渊心里的怒气更盛,刚才过来之前他就去找贺锦婳了,可是根本见不到人,打电话也一直不接。
“外面的舆论我会先处理,可是今晚这么多人都看见了,这事不好处理。我们还要另外想办法。反正我们蔷儿是清白的,都是被别人诬陷的。”
贺洪渊很快冷静下来。过来时他特意逡巡了一圈,那个野男人早就趁乱跑了,这样也好,大家没看到那男人的脸。
“忆白,忆白,你信我,你帮帮给我”贺雨蔷突然看到站在门口的江忆白,哭得梨花带雨,萋萋婉婉。
“雨蔷,我相信你,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江忆白在贺洪渊过来时就跟过来了,本来看到贺雨蔷的样子他的一颗心已经跌落到谷底,自己从小爱慕的女孩竟然在这里和别人
可是后来听到他们的对话他才知道贺雨蔷现在是有多么的可怜无助,他怎能不给他遮风挡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