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思淼嘲讽一笑：“少拿校规压我们！你那校规就是不平等条约，凭什么只限制女老师，男老师就可以随便出入？你是教育工作者，也搞男尊女卑那一套吗？”
蒋欣欣在一旁帮腔：“对啊，我怎么没见男老师也签这个免责协议？你分明就是针对我俩，歧视女性！”
她俩这话一说出来，校门外围观村民看我的眼神都充满怀疑和鄙视。
“张校长每次开家长会都倡导男女平等，不让我家那赔钱货辍学，怎么自己瞧不起女人了，凭什么男老师可以出来，女老师就不行？”
“说的冠冕堂皇，我看就是怕学生少了影响他名誉，你以为他十佳校长称号为啥来的，还不是因为咱们这几个村没有失学儿童，他呀，骨子里也是重男轻女的思想。”
“还说我们民风彪悍，好像咱们都是豺狼虎豹，埋汰谁呢？”
那些刺耳的议论声像一根根带了冰的针，狠狠刺入胸口，我一时有些窒息。
十年，我资助上百名失学儿童，这些声声讨伐我村民里的孩子，几乎都在内，他们是怎么说出这种忘恩负义的话来的？
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曾经对我感激涕零的面孔，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悲凉。
我深吸一口气，态度依旧坚定。
“我说过，只要我在职一天，谁也不能违反校规！”
蒋欣欣立刻叫嚷起来：“什么屁校规！我要求人人平等，一视同仁，我现在就要出去！”
她说着，和于思淼就要越过我去门口。
被我一声厉喝怔在原地。
“闹够没有？再无理取闹，我给教育局打电话，你们可以提前结束实习了！”
我拿出校长威严，她们终究还是忌惮几分。
僵持片刻，我以为她们会退缩的时候，于思淼嗤了一声。
“吓唬谁呢？教育局要是知道你这个破校规，你马上就得下岗，你有能耐现在就打，谁不打，谁是狗！”
我愣了一瞬，她们不知道，这个校规是通过教育局认证后下发的，并非我个人行为。
我如果打这通电话，这两名老师的职业生涯就此断送，我再怎么气愤，也不能一时冲动毁了两个年轻人的前程。
见我没吭声，蒋欣欣仿佛有了底气，梗着脖子挑衅的看着我：“怎么？怕了？我就说你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美其名曰各个角度安那么多监控，是为了老师和学生的安全，其实你就是为了自己偷窥方便，张黎明，你就是个大变态！”
这句话，就像冷水滴在热油锅里，校门外，乃至整个直播间都炸锅了。
于思淼的直播间里短短几分钟内已经涌入几万人，屏幕上滚动着的都是对我的质疑和谩骂。
【我草，这是什么衣冠禽兽？长得一表人才，做这种下流事？这人把斯文败类照进现实了！】【这还是十佳校长？西装领带人模狗样，监控室里对着女学生女老师画面咽口水时，怎么没呛死你！】
【不举报还等什么？这杂碎还教书育人？你先去监狱里学学怎么做个人吧！】
【我为跟他是同行感到羞耻，教师界都是被他这样无耻之徒给污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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