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
王浩第一个鼓掌，马屁拍的震天响。
“顾总高瞻远瞩！我就知道，这一定是AI在进行自我优化。”
“什么周易代码，封建糟粕。在顾总和琳达总监的带领下，我们天擎科技必将开创一个新时代！”
众人纷纷附和，看顾思曼的眼神充满崇拜，看我则像看跳梁小丑。
顾思曼很满意这个效果，走到我面前，呵了声。
“江辰，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你的一个小时，貌似并不准。”
我笑了，看了看时间。
“别急。”
“这不是还有，五十二分钟么？”
“江辰，你是不是疯了？”
她摇着头，好像在看一条赖在路边不肯走的流浪狗。
“输了，就得认。死缠烂打的样子，真的很难看。”
王浩找到了新的表现机会，像闻着屎味的苍蝇一样凑了上来。
“顾总，您别跟他废话了！”
他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
“我看他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还五十二分钟？你是打算在这儿给我们表演个倒计时报时？要不要我给你找个话筒，再给你搭个台子？”
他夸张的动作引起全场大笑。
刚才股价暴跌带来的恐慌，早已烟消云散。
变成了更加刻薄的针对。
“这人脑子有病吧？被人当面打脸了，还不肯滚？”
“脸皮真厚，我要是他，现在已经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别啊，让他留着，不比请小丑来表演有意思多了？”
“快，谁手机像素好，给他拍个特写，标题我都想好了，穷写代码的最后挣扎。”
我甚至看到有人真的举起手机，闪光灯在我脸上晃了一下。
刺眼。
但，无所谓。
我靠在椅子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这帮人，就像原始人，以为围着篝火狂欢，就能驱散对未知的恐惧。
可笑。
琳达端着酒杯，又一次走到了我面前。
“我很好奇你现在的心理状态。”
“是认知失调？还是妄想型人格障碍？”
“你坚信自己拥有某种超自然的力量，当现实与你的妄想不符时，你的大脑会主动屏蔽失败信息，并构建一个新的逻辑。”
“比如，你会告诉自己，还没到时间，大的还在后头。”
她顿了顿，红唇裂的更大。
“承认吧，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就像马车夫面对汽车，无论他把马鞭挥得多响，都改变不了任何事。”
“你，就是那个马车夫。”
“而我，代表的是未来。”
说完，她优雅转身。
“说得好！”
王浩再次带头鼓掌，马屁拍的山响。
“琳达总监威武，这才是科学，这才是逻辑！”
“跟这种搞封建迷信的疯子，就该用知识碾压他！”
顾思曼端着酒杯，站在人群中央，享受着众人的追捧和对我的讨伐。
她没有再看我一眼。
好像多看我一眼都像是脏了她的眼睛。
她朝王浩使了个眼色。
王浩心领神会，叫来了两个保安。
“把他叉出去，别让他影响顾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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