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都没有活过三个月。
梁心语和舒苒不间断的绊子,不显眼而致命。
我不止一次地和赵平笙闹,要一个公平。
可赵平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无事发生。
“是你自己没本事留住孩子,怪别人做什么?”

“心语不是故意的,孩子的事就算了吧。”
“我妈也是为你好才换药的,你连我妈都容不下了吗?”
……
我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头发大把大把地掉。
赵平笙的漠视,将我打入更深的地狱。
他总是冷冷地看着我,如同现在这般。
“那是你罪有应得。”
五年来积压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
紧绷的神经一根根断掉,我随手拿起小刀抵在了手腕口。
锋利的刀口划开了皮肤,带来冰凉而刺痛的感觉。
看着鲜血凝出的感觉,我的心平静了下来。
我抬头对着赵平笙笑,“赵平笙,你是要我一命抵一命?”
赵平笙勾唇一笑,玩弄着手腕上的袖扣。
“姜梨,就做做样子,谁不会?”
“你这种人,根本舍不得死。”
下一秒,赵平笙的手握住了我。
他阴冷的眸光里,是恨意。
刀口被直直地按压进了手腕,原本渗出的血液慢慢变多。
“要装也装的像样些。”
赵平笙松开了手。
转身时,脚下踩着的是我们的离婚协议。
“姜梨。”
“我要让你为这个错,买单一辈子。”
门被带上,偌大的赵宅恢复了冷寂。
刀口,再次下深一寸。
刹时,额头渗出细汗,鲜血直直地往下低。
我看着手上的刀口,嘴角带笑躺在了地上。
眼里的世界开始转动,一切都变得梦幻模糊。
“太太……”
耳边的嘈杂声,被按下了静止键。
真好。
死了,真好啊。
赵平笙,我才不要搭上一辈子。
此时的赵平笙回到医院,梁心语看见他的瞬间,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靠在他的肩头,轻声抽泣。
嘴里念叨着没掉的孩子。
赵平笙忍不住皱眉,脑海里满是那个倔强的眼神。
那个人,似乎从来都不哭。
“既然医生说没事,那就出院吧。”
赵平笙推开了梁心语,说着就带着人走出了病房。
路过急诊时,蜂拥而至的人群吓得梁心语直往他怀里钻。
拥挤的人群中,赵平笙透过缝隙看见了担架上的那只手腕。
哪怕裹着十几层纱布,鲜血依旧淋漓。
触目惊心的血迹,滴了一路。
赵平笙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家里的那个人。
可他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可能是她,她舍不得死的。”
“平笙,你说什么?”
赵平笙摇头,拉着人走出了医院。
走着走着,赵平笙停住了,他死死盯着梁心语的眼睛。
“心语,你收过姜梨的钱?”
梁心语停了絮絮叨叨的话,一时间语塞。
“我……”
“我没有。”
赵平笙浓密的眉毛微微皱起,他松开了梁心语的手。
转身就往急诊室冲了进去。
“刚刚那个割腕的女人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