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年,我被逼打胎9次。
五周年纪念日那天,赵平笙把养在外头的小姑娘带回了家。
“他实在是馋我身子,孕早期也没消停过。”
她小腹微隆,面带红晕地和我分享着平日里爱用的姿势。
那天,我一把火烧了赵家。
“姜梨,你有种放火,就应该有命逃出来。”
赵平笙把我丢在火场里自生自灭。
于是我成了因爱生恨放火烧情敌的疯子,人人都说我自损八百换不来一个好下场。
后来,赵平笙把我关进了精神病院。
三个月后,他来接我。
一路无言,直到下车时他突然锁了车门。
“今天心语也在,我警告你别惹她。”
“如果你再装病犯事,我让你一辈子走不出精神病院的大门。”
森冷的话里隐含愤怒,那双漆黑的眸子看不见一丝情愫。
我拽下袖子遮住了烧伤的手腕,乖巧点头:
“好。”
赵平笙不知道,我是真的病了。
抑郁症躯体化,有时严重到连四肢都无法动弹。
那场大火,我差点没逃出来。
他也不知道,这次我不会再让他有机会将我送进精神病院。
镜子里,赵平笙漫不经心地瞥了我一眼后,闭上眼睛假寐。
细细看着那张脸,恍惚间竟觉得有些陌生。
我转头看向了车窗外,浓重的雾色里什么也看不清。
淮京很久没下过雪了。
上一次下雪,是在三年前。
下在了我一生中最痛苦的那天……
咔哒一声,车门锁开了。
车子稳稳停在了赵宅门口。
赵平笙没等我,下车后径直走向了门口。
手触及车门把手的那一刻,四肢瞬间僵硬,筋脉撕扯的痛袭来。
小腹传来隐隐的拉扯感,我浑身冒出了冷汗。
我又一次,动不了了。
“怎么?还得让人抬你下来?”
赵平笙站在不远处,说话时带着些许阴阳怪气。
我摇摇头,攥紧手心让尖锐的指甲戳进肉里,强迫自己走了下来。
刚一进门,就撞见了赵平笙的母亲,舒苒。

一个精致刻薄的老太。
“妈,我回来了。”
舒苒眼皮都没抬,轻哼了一声。
“姜梨,你是赵家太太,就应该明白到死都要把赵家的面子放在第一。”
“上次那把火,被人当成笑料传了小半月。”
“这次,你最好是识相点。”
剪子咔嚓一声剪断了花枝,随手丢在了我脚边。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妈。”
一院子的人,怔住了。
舒苒这才看了我一眼,眼眸中带着些许不可置信。
五年来,这是我第一次在和赵平笙起了冲突后这么心平气和。
和赵平笙结婚的五年里,歇斯底里和易怒暴躁成了我唯二的标签。
哪怕面对舒苒,我也是没好脸色的。
那时候的我,以为只要我闹到赵家不得安宁就能引起赵平笙的注意。
可后来我才发现,没用。
我弯腰捡起地上的花枝,插回了花盆里。
五年,没焐热的心我不焐了。
人,我也不要了。
就让一切都各归其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