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渊被债务压得彻夜难眠，念念笨拙地想给他盖毯子，却碰掉了文件。
陆承渊突然失控，一把挥开她的手：
“念念！说了别来烦我！你除了添乱还会做什么！”
文件散落一地，念念却只敢无措地道歉：
“哥哥对不起，我太笨了，我会乖乖的。”
她小心翼翼地拉他的衣角：
“是不是把我交给那个人，陆家就好了？我愿意去的。”
陆承渊的眼眶瞬间红了，却硬着心肠别过头：
“你别傻了，老实在家待着，我才能专心解决麻烦。”
她伸手抱住陆承渊，滑下来的衣袖露出手腕被电击灼出大片焦红，却只是怯生生地道歉：“哥哥，对不起，我还是没治好。”
她仰着苍白的脸，讨好地笑着：“要不你还是送我去医院吧？我还想治，治好了病我就能帮你了。”
陆承渊的情绪瞬间崩溃，嘶吼出声：“那根本不是治病！为什么治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一个疯子！”
他拽着念念塞进车里，开到荒芜的郊外，狠狠把她推在泥地上。
念念眼神空洞，声音微弱：“哥哥问我是不是故意装疯报复他，医生都说我只是心理问题，为什么他养了我这么多年，我还不能从阴影里走出来？”
我搂着她发抖的肩膀，心疼得咬牙：“所以那个混蛋就把你扔了？”
念念轻轻摇头，泪水砸在泥地里：“他开车走了，可没几分钟又倒回来，抓着我上了车。”
她缩了缩身子，像是还在害怕：“我吓得不敢上车，一直哭，他表情很难看，我更害怕了，可他最后还是抱了抱我，哄着我上了车。”
“那时候我真的害怕了，我怕他不要了，把我丢在那。”
她的声音带着细碎的哽咽：“可他还是心软了，回来接我了，还是把我抱上了车，他说算了，本来就是我的劫，现在轮到我了。”
“我以为我听话，哥哥就会轻松一点。”
念念的眼泪砸在我的手背上，滚烫又冰凉：“我从来没见到过他那么崩溃，要是能选，我也不想当疯子的。”
“可我真的害怕，姐姐，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好像又回到那年那个又臭又脏的猪圈里，他们不给我穿衣服……我没有衣服……村里的男人都围着我，他们……我没办法，我只有疯的时候才能忘掉一切。”
“那一年困住了我，也困住了哥哥。”
她的声音没了往日的懵懂，只剩下刻骨的悲伤与绝望。
“不怪你，念念，不怪你，你很棒了。”
我用力抱住她发抖的身子：“你在这里还能掩护我好几次，你一点也不疯，这么多年，你辛苦了，独自熬过那么多苦，你最勇敢了。”
念念勉强冲我笑了笑，记忆又陷入混乱：“姐姐真好，谢谢姐姐。”
她的声音哽咽着：“我每次清醒的时候，都想就这么死了算了，死在那个富商手里，不让哥哥为难。”
“可我舍不得，以前别人拿我开玩笑，说以后哥哥结婚了就不要我这个疯子了，他总是摸我的头，说我是他亲自选择的家人，不能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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