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听说了吗?津南市最出名的犯罪心理学迟教授兼警局顾问被人杀害了!”
“可不是吗?听说别人挖了双眼不说还断了双收双脚,听上去都渗得慌!”
“还听说是去市警局的路上出事的。”
“谁这么残忍呢?去年迟教授可是和津南市警局刑警队的贺队长并称双杰呢!如今迟教授遇害,贺队长应该会彻查到底!”
对于迟瑞锦教授的遇害,津南市群众议论纷纷。
这是迟瑞锦遇害的第三天,津南市公安局一筹莫展半点线索都没有。从事发地勘查来的照片是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当时迟瑞锦的车就停在路边,可是尸体是在离他车好几百米远的废弃屋里发现的,整个案发现场都没有第二个人的痕迹。事发地发现了他被挖出的双眼,断掉的手脚以及大量均为死者的血迹,一步步证实着这是第一案发现场,不是拋尸也不是什么第二现场!
案子似乎陷进了死胡同,犯罪心理学迟教授死在了前往警局的路上,让全市人民都注视着公安局处在了风浪口上。本来迟教授的身份足以让津南市警局高度重视,当机立断成立了专案组“十一破网行动组。”
三天过去案子毫无头绪,专案组组长贺泽锐揪着头发,手上的资料都快翻烂了,真是头疼的不行。第一凶杀现场没有第二个人的痕迹这很不科学,这应该也是案件的关键所在。
队友们也一刻不敢停歇的加班加点的查案,寻找有用的线索。贺泽锐无声的叹了口气,一次次深究一次次的失望,队友们也有些丧气耷拉着脑袋。贺泽锐拍了拍手示意众人停下手中的事物,声音有些低哑“大家收拾一下东西准备下班回家休息!”
他不敢发出一点沮丧的声音来打击大家破案的***。
众人应该高兴的,他们整整三天没有睡个一个好觉,可是他们没有任何的反应,迟教授的死,凶手还在逍遥法外,他们不敢有一丝松懈。
“队长,迟教授女朋友的电话通了。”宋悦捂着手机的麦克风对着贺泽锐说道,难掩心中的激动这通电话承载了太多人的喜悦,打了三天终于通了。
贺泽锐伸出手示意宋悦将电话递给他,他扯了扯嗓子很客气的问,“你好,请问是苏医生吗?”
电话另一端的苏又涵看了看来电号码确定自己是不认识的微微邹了邹眉,三天时间里这个号码打了她几十通可以说是坚持不懈了,又听见那人叫了自己的姓氏,莫非是什么诈骗电话?苏又涵心里全是疑问。
这几天她都在外地学习,手机都是全程关机,这不一下飞机打开电话,全是这个号码的未接来电!
“苏医生,你还在吗?”迟迟没听见回应贺泽锐又开口问了一句。好不容易通了电话那人却不见回应真是让人着急。
“我是,请问你是?”苏又涵撩了撩耳边的碎发吐出清冷的声音。
“我们这里是津南市公安局……”还没说完就被人挂了电话,嘟嘟的声音响起贺泽锐不死心的在哪“喂?喂?喂!”
这都什么年头了居然还有人冒充公安局。苏又涵挂了误以为是诈骗集团的电话后,嘴角微微勾起,心里畅快的不行。
拖着行李还没走两步,挂断的电话又来了。打电话人像是和她较劲似的她挂断那人又契而不舍的打来反反复复。直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110,苏又涵才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苏小姐这不是什么儿戏的事情,请你耐心的听我将话说完!”贺泽锐很怕苏又涵继续挂断自己的电话,连忙出声警告,“苏又涵小姐是否迟瑞锦教授!”
苏又涵:“认识。”
“是这样的!”贺泽锐停顿了一下,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迟瑞锦先生前些日子不幸遇害,请苏小姐尽快协助调查。”
苏又涵像是没有听明白似的,她的迟教授怎么会遇害,他是那么优秀的一个人!
“会不会是你们搞错了?”苏又涵不敢相信就连声音也颤抖的不行,她太害怕听见迟瑞锦遇害的消息了。
“苏小姐,我们很清楚也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迟瑞锦教授于三天前遇害!”贺泽锐面露难色,神情也很悲痛。可是警察这个职业容不得有半点质疑。
苏又涵再一次听见电话里的人肯定回答,手上再也没有力气握住手机,手机掉落在地没去管它,只是眼泪顺着脸不停的往下掉,整个人无意识的蹲下身子痛哭流涕,整个大厅的人驻足看着这名伤心欲绝的女子,没人上前去安慰。
电话再一次陷入忙音,贺泽锐没在继续拨打,他刚刚听见了重物落地的声音,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打击一定很大吧,应该难受至极吧!
“收拾东西,养好精神明天继续打仗!”看着大家的黑眼圈,贺泽锐有些难受!
待到整个警局的人走完,贺泽锐再一次打开了桌上的资料,仔细的研究起来!抽出死者的那张资料,摸着上面的画像呢喃着:“你为什么回去那个地方?你究竟看见了什么才让人挖去了眼睛。”一个个疑问从心里冒出来!确定这些资料没什么线索后才收拾东西离开。
走进楼道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回来太晚的原因,觉得今日似乎格外的冷,忍不住的抱紧双肩揉搓取暖。拿出钥匙***门锁来不及打开,他就感觉到旁边有东西在看着他。他转过脑袋望向旁边什么都没有,才若无其事的打开房门。
心里却还是有些毛骨悚然的,因为那种感觉并没有随着他进屋子而消失,反而更加强烈起来,心里不免有些疑惑,难道自己最近加班太累出现幻觉了?
等他倒了一杯水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思考。如果此时他睁眼往后看就会发现有个东西一直注视着他。
被注视的感觉很强烈,贺泽锐没办法在忽视了,右手摸了摸后腰处的手铐,他一定要将这东西铐起来。一个利落的翻身站在沙发前盯着后方。不可置信看着那里,满眼都是震惊左手不停地揉着眼睛,以确定自己刚刚看见的是不是幻觉!
“你是人是鬼?”贺泽锐有些害怕的后退一步,对着那团类似影子的东西开口,而后咽了咽口水。
“不知道,只知道自己轻飘飘的!”那团影子一团困惑,继而又向前迈出两步。
贺泽锐见他靠近,他心里害怕的不行,又想到自己是人民警察应该相信无神论者,眼前的东西肯定是有人在作怪。贺泽锐在心里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一步一步的移过去,右手快速的掏出手铐想要铐住他。可是手铐从那人虚无的手腕穿了过去。
贺泽锐不信邪又试了很多次,每一次的结果都一样都是穿过去,就连自己的手也触碰不到他。
“贺警官,几天不见你就这样对待曾经的伙伴、有人、兼同学?”
“迟教授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死了!”另一个意思再告诉迟瑞锦。他此刻的出现吓坏了鼎鼎大名的贺警官。
迟瑞锦身上穿着是死去的那套衣服,只是身上没有任何的血迹,连眼睛手脚都是完好的。要是死去的模样估计贺泽锐会以为迟瑞锦是回来索命的吧!
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贺泽锐都没有理由说服自己,所以将话题拋给了那个已经死去的人,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大概也许知道吧!毕竟我不知不觉中就来了你住的地方。”迟瑞锦摊了摊手,不在意的开口,就如贺泽锐口中说的他已经是个死去的人了。
“那你怎么死的?”贺泽锐瘫坐下来,似乎接受眼前这个人是鬼的事实。既然他能看见迟瑞锦的鬼魂也能听见他的声音,肯定能从他嘴里问道有关凶手的信息。很可惜他的美梦很快被迟瑞锦打破!
迟瑞锦仔细的想了想确定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后,无奈的开口:“抱歉啊!贺警官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一副我也爱莫能助的样子,差点让贺泽锐警官当场心肌梗塞去逝。贺泽锐咬牙切齿的想这鬼还真是欠揍啊!
“凶手呢?死之前去哪做什么?”贺泽锐不死心的继续问。
事实证明全是浪费他的口水,因为迟瑞锦的回答始终就一句话:“Idontknow!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气急的贺泽锐差点发飚,哪怕是对着个鬼也没好气的开口,“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来我这干嘛?逗我玩?还是谁的小把戏!”
越想越觉得是有人在整蛊他。
“我要是什么都知道,要你们警察干嘛?再说了我是真的不—知—道!”迟瑞锦也毫不客气的回顶道,他就是一只鬼才不要受这人的臭脾气!
关键是贺泽锐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一时之间还觉得这人不对,这鬼说的挺有道理,看来真的是气昏了头脑才会这样想!
贺泽锐:“劳烦迟教授再仔细想想,我先去睡觉了!”
迟瑞锦想着刚刚还在这里据争的样子,现在开始打架的眼皮,莫名的想笑,真是一只傲娇的小兽!抬了抬手让这人滚去休息。
看着那人径直回了卧室,半天也不出来洗脸刷牙,进去一看这人直接瘫在床上,迟瑞锦一阵嫌弃!他不知道的是这些天贺泽锐查他的案子忙的不可开交。所以忙坏的贺警官早就困的不行哪里还想得起洗漱这件事。
躺在床上的人睡梦之中也不安稳,翻了翻身呢喃几句又继续睡!
第二天醒来,被他当做梦一场的事情,在看见迟瑞锦鬼魂的那一刻奔溃了。
含着牙刷满嘴泡沫本能的隔空大喊“鬼啊!”不小心喊的太用力,张大的嘴巴使牙刷掉在了地上,一口吞咽,牙膏沫尽数进了肚子里。
反应过来了后谁还去搭理迟瑞锦,直奔厕所开始呕吐起来。他现在只想大声的骂娘,这都什么事情啊!二十一世纪了他还能见鬼,遇见死者的鬼魂就算了。结果这人,哦不对,应该是这鬼一问三不知,那他出现是干嘛的?来吓他玩的吗?
“你昨晚不是都知道了吗?怎么还大惊小怪的。”迟瑞锦掏了掏耳朵,只觉得他一惊一乍的。一点淡定的精神都没有。
谁要见这种世面啊!我一介凡夫俗子信奉的是唯物主义需要看见这种东西吗?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