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碣村的欢庆声持续了三日。这三日里,村庄四处都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对未来的憧憬。庄客们忙着修补战船、清点缴获的物资,百姓们则收拾行囊,将家中仅有的财物打包——愿意跟随晁盖等人前往梁山泊的,足足有上千人,其中既有精壮的汉子,也有老人、妇女和孩童。他们早已受够了官府的盘剥与欺压,晁盖等人劫生辰纲、败官兵的壮举,让他们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凌天并没有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这三日里,他除了跟着阮氏三雄熟悉缴获的兵器战船,便是独自坐在河边,梳理着脑海中关于水浒的记忆。他知道,前往梁山泊的路途绝不会一帆风顺。梁中书心胸狭隘、睚眦必报,黄安兵败被俘的消息,必然会让他彻底疯狂,定会在途中设下重重埋伏。
“天小子,在想什么呢?”阮小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拎着两坛老酒,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明日就要出发前往梁山泊了,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凌天转过身,接过阮小七递来的酒坛,苦笑道:“七哥,我总觉得,这一路怕是不会太平。梁中书吃了这么大的亏,绝不会善罢甘休。”
阮小七满不在乎地拍了拍胸脯:“怕什么?咱们连三千官兵都收拾了,还怕他几个毛贼?再说,有晁保正坐镇,吴先生出谋划策,公孙先生神通广大,还有我们兄弟仨和你这水性超群的好汉,就算有埋伏,也能让他们有来无回!”
凌天摇了摇头,打开酒坛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让他精神一振:“七哥,官府的势力远比我们想象的强大。梁中书若是联合附近州府的兵力,在必经之路设伏,我们带着上千百姓和大量物资,行动迟缓,一旦遭遇突袭,后果不堪设想。”
阮小七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他虽然性情鲁莽,但也并非愚笨之人。凌天的话,确实点中了要害。他们此次前往梁山泊,并非轻装简从,上千百姓和数十车物资,就像沉重的包袱,会极大地限制他们的机动性。
“那依你之见,我们该怎么办?”阮小七问道。
“我觉得,我们应该分兵前行。”凌天沉吟道,“可以让一部分武艺高强的好汉率领精锐庄客,作为先锋,提前探路,清除沿途的埋伏;晁保正和吴先生率领主力,保护百姓和物资,在后面缓缓跟进;再派一支队伍作为后卫,防止官府的追兵偷袭。这样一来,既能保证行进速度,又能应对突发情况。”

阮小七眼睛一亮:“这主意不错!我这就去找晁保正和吴先生说说。”
说罢,阮小七拎着酒坛,急匆匆地向聚义厅跑去。凌天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暗暗祈祷,希望吴用和晁盖能采纳这个建议。在这个乱世中,谨慎一点,总能少吃些亏。
没过多久,阮小七兴冲冲地跑了回来:“天小子,你可真行!晁保正和吴先生都觉得你的主意好,已经决定分兵了!”
凌天心中一松,问道:“不知三位哥哥和我,被分到了哪一路?”
“先锋!”阮小七拍了拍凌天的肩膀,“吴先生说,你心思缜密,又熟悉水性,我们兄弟仨武艺高强,水性超群,让我们率领两百名精锐庄客作为先锋,提前一日出发,探察沿途路况,扫清埋伏。”
“好!”凌天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责任感。先锋的任务虽然凶险,但也是立功的好机会。他定要不负众望,为大队人马扫清障碍。
次日清晨,天色微亮,石碣村码头已是人声鼎沸。先锋队伍早已集结完毕,两百名庄客个个精神抖擞,手持兵刃,身上穿着缴获的铠甲,骑着缴获的战马,看起来威风凛凛。阮氏三雄骑着高头大马,位于队伍前列,凌天则骑着一匹枣红色的战马,跟在他们身后。
“各位兄弟,此行责任重大,务必小心谨慎!”晁盖走到队伍前,沉声道,“沿途若遇埋伏,能避则避,若无法避开,便合力将其击破。切记,不可恋战,务必在明日午时之前,抵达三十里外的清风岭,等候大队人马汇合。”
“请晁保正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阮小二高声应道。
“出发!”随着阮小二一声令下,先锋队伍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石碣村,沿着官道,向清风岭方向驶去。
官道两旁,林木茂盛,杂草丛生。春日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队伍行进的速度很快,马蹄声哒哒作响,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凌天骑着战马,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知道,梁中书若是设伏,大概率会选择在地形险要、易于隐藏的地方。而从石碣村到清风岭,最危险的路段,便是中途的野猪林。那里林木参天,杂草丛生,地势险要,是天然的埋伏之地。
“二哥,前面不远处就是野猪林了,我们得小心行事。”凌天勒住战马,对阮小二说道。
阮小二点了点头,神色凝重:“我也正有此意。传令下去,队伍放慢速度,提高警惕,弓箭手做好准备,一旦发现异常,立刻射击!”
庄客们纷纷应道,放慢了行进速度。弓箭手们纷纷取下弓箭,搭箭上弦,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队伍缓缓进入野猪林。林内光线昏暗,阴森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叶的气味。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树枝交错纵横,如同鬼魅的手臂。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像是有人在暗中窥视。
凌天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分,他握紧了手中的长枪——这是他特意挑选的兵器,长枪既能远攻,又能近战,很适合他这种没有系统学过武艺的人。他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紧紧盯着树林深处,生怕错过任何一丝异常。
突然,一阵尖锐的哨声划破了林中的宁静。
“不好,有埋伏!”阮小二大喊一声,“全体戒备,准备战斗!”
话音未落,树林两侧的草丛中、大树后,突然冲出了数百名手持刀枪的蒙面人。他们个个身手矫健,眼神凶狠,如同饿狼一般,向着先锋队伍扑来。
“杀啊!”蒙面人齐声呐喊,声音震天动地。
“弓箭手,射击!”阮小二厉声喝道。
早已准备就绪的弓箭手们立刻松开弓弦,密集的箭矢如同雨点般射向蒙面人。蒙面人纷纷举起盾牌抵挡,不少人中箭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但蒙面人的人数众多,而且悍不畏死,很快便冲到了队伍面前,与庄客们展开了近身搏斗。
一时间,野猪林内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庄客们虽然精锐,但蒙面人的战斗力远超他们的预期,而且占据了地形优势,庄客们渐渐落入了下风。
“天小子,你带领一部分人守住左翼,我和小五、小七守住右翼!”阮小二大声喊道,手中的朴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接连砍倒了几名蒙面人。
“明白!”凌天应道,立刻率领五十名庄客,冲向左翼。
左翼的蒙面人攻势凶猛,已经有几名庄客倒在了血泊中。凌天见状,心中大怒,催马向前,手中的长枪如同毒蛇出洞,刺向一名蒙面人。
蒙面人见状,挥刀格挡。“当”的一声,火星四溅。凌天只觉得手臂一阵发麻,没想到这蒙面人的力气竟然如此之大。
他不敢大意,连忙调整姿势,凭借着灵活的走位,避开了蒙面人的刀锋,同时手中的长枪不断刺出,招招直指蒙面人的要害。蒙面人被凌天的攻势逼得连连后退,一时之间难以还手。
就在这时,一名蒙面人从侧面偷袭,手中的长刀向凌天的后背砍来。凌天心中一惊,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小心!”一名庄客见状,毫不犹豫地冲了上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这一刀。
“噗嗤”一声,长刀深深刺入了庄客的胸膛。庄客喷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临死前,他还不忘对凌天喊道:“凌头领,小心!”
凌天心中一阵剧痛,眼泪差点掉了下来。这名家客,他甚至叫不出名字,但却为了保护他,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狗贼,我杀了你!”凌天怒吼一声,眼中充满了血丝。他猛地转身,手中的长枪如同离弦之箭,刺向那名偷袭的蒙面人。
蒙面人没想到凌天会突然转身,而且攻势如此迅猛,一时之间猝不及防,被长枪刺穿了喉咙。鲜血喷涌而出,蒙面人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凌天没有时间悲伤,他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他举起长枪,高声喊道:“兄弟们,为死去的弟兄报仇,杀啊!”
庄客们受到凌天的鼓舞,一个个士气大振,挥舞着兵刃,向蒙面人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凌天骑着战马,在左翼来回冲杀,手中的长枪如同死神的镰刀,不断收割着蒙面人的生命。他的枪法虽然不算精湛,但胜在灵活多变,而且他的反应速度极快,总能在关键时刻避开敌人的攻击,同时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激战中,凌天注意到,这群蒙面人的首领是一个身材高大、手持开山斧的汉子。他的武艺十分高强,已经有十几名庄客死在了他的斧下。
“二哥,那为首的蒙面人交给我!”凌天高声喊道,催马向那名首领冲去。
阮小二正与几名蒙面人激战,闻言回头一看,见凌天正向蒙面人头领冲去,连忙喊道:“天小子,小心!那厮武艺高强,不可轻敌!”
凌天没有回应,只是握紧了手中的长枪,眼神坚定地盯着蒙面人头领。他知道,只有除掉这个首领,才能瓦解蒙面人的攻势。
“小子,找死!”蒙面人头领看到凌天冲来,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举起开山斧,向着凌天的战马砍来。
凌天早有准备,他猛地勒住战马,战马前蹄扬起,避开了开山斧的攻击。同时,他手中的长枪顺势刺出,直指蒙面人头领的胸口。
蒙面人头领没想到凌天的反应如此之快,心中一惊,连忙侧身躲闪。但长枪的速度实在太快,还是刺穿了他的肩膀。
“啊!”蒙面人头领发出一声惨叫,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凌天趁机拔出长枪,再次刺向蒙面人头领。蒙面人头领忍着剧痛,挥舞着开山斧抵挡。两人你来我往,战在了一处。
蒙面人头领的武艺确实高强,开山斧挥舞得虎虎生风,威力无穷。凌天只能凭借着灵活的走位和战马的优势,与他周旋。但时间一长,凌天渐渐感到体力不支,手臂也开始酸痛。
“小子,你不是我的对手,乖乖受死吧!”蒙面人头领狞笑道,手中的开山斧再次向凌天砍来。
凌天心中一紧,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耗下去了。他深吸一口气,脑海中快速回想阮氏三雄教给他的格斗技巧,突然灵机一动。
就在开山斧即将砍到他的瞬间,凌天猛地从战马上跳了下来,顺势一滚,避开了开山斧的攻击。同时,他手中的长枪向上一挑,刺向蒙面人头领的胯下。
蒙面人头领没想到凌天会突然弃马,而且攻击如此刁钻,一时之间猝不及防,胯下中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倒在了地上。
凌天趁机上前,一脚踩在蒙面人头领的胸口上,手中的长枪顶住了他的喉咙:“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蒙面人头领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突然喷出一口黑血,头一歪,死了。
凌天心中一惊,没想到这蒙面人头领竟然服毒自尽了。看来,背后指使他们的人,必定是个心狠手辣之辈,而且对这些蒙面人控制得极严。
失去了首领,蒙面人的攻势顿时减弱了许多。阮氏三雄趁机率领庄客们发起了总攻,蒙面人节节败退,很快便溃不成军。
“杀啊!”庄客们齐声呐喊,追杀着逃窜的蒙面人。
凌天没有参与追杀,他走到那名保护他而死的庄客身边,蹲下身,轻轻合上了他的眼睛。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愧疚。如果不是他,这名庄客或许还能活着前往梁山泊,过上安稳的日子。
“兄弟,一路走好。你的仇,我们已经报了。”凌天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发誓,一定要让那些幕后黑手付出代价。
没过多久,战斗便结束了。野猪林内,到处都是蒙面人的尸体和散落的兵器。庄客们也伤亡惨重,两百名庄客,战死了五十多人,受伤的也有几十人。
阮小二走到凌天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天小子,好样的!这次多亏了你,不然我们的损失还要更大。”
凌天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二哥,我们损失了这么多弟兄,我心里难受。”
阮小二沉默了片刻,说道:“兄弟,在这乱世中,战死沙场是常有的事。我们能做的,就是替他们报仇,好好活下去,完成他们未竟的心愿。”
凌天点了点头,他知道阮小二说得对。在这个乱世中,生命就是如此脆弱。他只能化悲痛为力量,更加努力地活下去,保护好身边的人。
众人简单收拾了一下战场,将战死的庄客尸体掩埋,为受伤的庄客包扎伤口。然后,阮小二率领着剩余的庄客,继续向清风岭进发。
一路上,凌天的心情十分沉重。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路途,还会有更多的危险和挑战。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前方有多少荆棘,他都将与各位好汉并肩作战,勇往直前。
傍晚时分,先锋队伍终于抵达了清风岭。清风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是一个天然的防御阵地。阮小二下令,在岭上安营扎寨,派哨探警戒,等待大队人马的到来。
凌天站在清风岭的山顶,望着远处的夕阳,心中感慨万千。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染红了半边天空,景色十分壮丽。但在这壮丽的景色背后,却隐藏着无尽的凶险和杀机。
他知道,梁中书绝不会因为这一次的失败而善罢甘休。接下来,他们还会遇到更多的埋伏和围剿。但他也相信,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凭借着晁保正的仗义疏财、吴先生的足智多谋、公孙先生的神通广大,以及各位好汉的勇猛善战,就一定能够克服所有的困难,顺利抵达梁山泊。
夜色渐浓,清风岭上燃起了篝火。庄客们围坐在篝火旁,有的在擦拭兵器,有的在包扎伤口,有的则在默默哀悼死去的弟兄。气氛十分沉重。
凌天走到阮氏三雄身边,坐了下来。阮小七递给了他一坛酒:“天小子,喝一口吧,解解乏。”
凌天接过酒坛,喝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让他暂时忘记了心中的悲痛和疲惫。
“二哥,五哥,七哥,你们说,这次的蒙面人,会是谁派来的?”凌天问道。
阮小二沉吟道:“除了梁中书,还能有谁?这狗官一心想要报仇,肯定是他联合了附近州府的官员,派这些蒙面人来偷袭我们。”
阮小五点了点头:“我觉得也是。这些蒙面人的装备精良,武艺高强,不像是普通的盗匪,倒像是官府训练的死士。”
阮小七咬牙切齿地说道:“等我们到了梁山泊,实力壮大了,一定要杀回济州城,将梁中书那狗官碎尸万段,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凌天心中暗暗点头,他也觉得这些蒙面人大概率是梁中书派来的。但他总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梁中书虽然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但他的行事风格,似乎并不像会派出这么多死士来偷袭的人。这里面,或许还隐藏着其他的阴谋。
“不管是谁派来的,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凌天说道,“接下来的路途,我们一定要更加谨慎,加强警戒,防止再次遭遇埋伏。”
“说得对!”阮小二点了点头,“今晚我会安排双倍的哨探,轮流警戒,确保大家的安全。”
夜色越来越深,清风岭上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有篝火还在熊熊燃烧,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凌天躺在篝火旁,却毫无睡意。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野猪林中的战斗,回想着那名死去的庄客。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初来乍到、只会依靠剧情先知的现代社畜了。他已经真正融入了这个乱世,成为了一名肩负着责任和使命的梁山好汉。
他握紧了手中的长枪,眼神坚定地望向梁山泊的方向。那里,将是他们新的家园,也是他们实现“替天行道”理想的地方。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将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次日午时,晁盖率领的大队人马终于抵达了清风岭。看到先锋队伍安然无恙,晁盖等人心中大喜。当得知野猪林遭遇埋伏,庄客们伤亡惨重时,晁盖等人心中都充满了悲痛和愤怒。
“梁中书这狗官,实在是太可恶了!”晁盖怒声喝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吴用安慰道:“晁保正,息怒。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我们当务之急是尽快抵达梁山泊,站稳脚跟。等我们实力壮大了,再回来找梁中书算账也不迟。”
晁盖点了点头,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吴先生说得对。传令下去,休整半日,明日一早,继续向梁山泊进发!”
众人纷纷应道。清风岭上,再次热闹了起来。百姓们搭建帐篷,生火做饭;庄客们则修补兵器,喂养战马。凌天则跟着阮氏三雄,巡视着清风岭的防御阵地,确保大队人马的安全。
他知道,接下来的路途,还会有更多的危险在等待着他们。但他已经不再畏惧,因为他身边有一群重情重义的好汉,有共同的理想和目标。他相信,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克服所有的困难,顺利抵达梁山泊,开启新的篇章。
而此时的济州城内,梁中书正坐在府衙内,脸色阴沉得可怕。一名亲信站在他面前,低着头,不敢吭声。
“废物!都是废物!”梁中书猛地一拍桌子,怒声喝道,“五百名死士,竟然没能拿下晁盖的先锋队伍,还全军覆没!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亲信吓得浑身发抖:“大人息怒,那晁盖的先锋队伍实在太过勇猛,尤其是那个叫凌天的小子,武艺高强,机智过人,我们的人根本不是对手。”
“凌天?”梁中书皱了皱眉,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过,“他是什么来头?”
“据打探,这凌天是石碣村的一个普通渔民,不知为何,突然得到了晁盖和阮氏三雄的重用,此次还当了先锋头领。”亲信回道。
“一个普通渔民?”梁中书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冷哼一声,“不管他是什么来头,敢坏我的好事,就必须死!”
他站起身,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传令下去,通知青州、沂州、兖州的官府,让他们各派两千官兵,在晁盖等人前往梁山泊的必经之路——十字坡设伏。这一次,我要让晁盖等人插翅难飞!”
“是,大人!”亲信连忙应道,转身退了出去。
梁中书望着窗外,嘴角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晁盖,凌天,你们等着吧,十字坡,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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