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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星！你怎么这么固执！”

“说不定女儿就是因为你不通人情，不想要你做妈妈所以才离开的！”

顾泽拉着抽泣的白薇薇转身就走，

剩我一个人再也压抑不住的哭出声来。

我在太平间陪了女儿一夜。

第二天收到前同事传来的视频。

迪士尼漫天的烟火下，顾泽满眼温柔的把白薇薇扛在肩膀上。

和昨天对我冷眼旁观的他，判若两人。

原来他不是不能忍痛，也不是不会迁就。

只是我和女儿不配。

殡仪馆打来电话，

“林女士，您给女儿定制的冰棺到了，请您尽快验收。”

我太过心急，忘了自己从昨天到现在滴水未尽，已经犯了低血糖。

脚下踉跄一步，

身体不受控制的向顾泽歪去。

他和白薇薇刚回来，脸上还带着没来得及收敛的笑意，

却下意识的闪身躲开了我。

我毫不意外，自己慢慢靠着墙站好。

也许是觉得心虚，他伸出手要扶我，

又在被我躲开以后，变成了极不耐烦的拉扯。

“这是薇薇亲自给女儿挑的。”

他把星黛露的娃娃塞进我手里。

“所以这就是你在女儿过世当天，带着白薇薇去迪士尼游玩的理由？”

我苦笑出声，举着娃娃反问他。

“什么叫游玩，要不是因为你小心眼，我用得着为了替你赔罪跑那么远吗？”

“还想当妈呢？一点事都不懂！”

“女儿即便是生下来，跟着你也学不到什么好东西！”

对一个人越绝望，就会对他越宽容。

可能是因为我对他已经没有了任何期待。

所以现在听到他颠倒是非的话，心里竟然也不觉得有多难过。

白薇薇却皱着眉，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

“对不起晚星姐。我也是想着小孩子都喜欢这些，所以才自作主张替宝宝去了趟迪士尼。”

白薇薇边说边娇嗔的轻拍顾泽。

“我都说了不合适，你非说什么来都来了，不能错过！”

“这下好了，姐姐误会我了！你得负责把姐姐哄好！”

顾泽抓住白薇薇的手。

“没生下来的孩子根本不能算人！”

“也就是你善良，还专门买了门票，跑那么远带个娃娃回来给她。”

顾泽凉凉的瞥了我一眼，其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她不领情是她没素质，不是你的错，更没必要道歉。”

自从白薇薇做了顾泽的助理，

我就变成了没素质，小心眼的代名词。

可明明最开始他们还很不对付。

顾泽也无数次跟我抱怨新来的助理笨手笨脚。

我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再提起白薇薇就只剩下夸赞了。

也忘了顾泽其实，是不喜欢我的。

就连这个孩子，都是他应酬喝醉以后才留下的。

说到底是我连累了女儿。

我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转身往外走。

也许是觉得自己说的话太重了，又或者是白薇薇劝了他。

顾泽也从身后追上来。

“林晚星你到底在闹什么？”

“没什么。”

我停下脚步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