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传来一阵尖锐的,被啃噬般的剧痛,将季星月混沌的意识猛地拽回了现实。
“唔……”
她发出一声闷哼,像是溺水者终于挣扎出水面。
却发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雄性荷尔蒙与汗水混合的灼热气息。
身上,压着一个男人!
一个体温高得像火炉,肌肉紧绷如岩石的男人!
他正在……咬她?!
男人的唇舌带着一种毫无章法的野蛮,正在她的唇上肆虐,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在发泄某种痛苦的兽欲。
季星月猛地睁开眼,视线还有些模糊,但那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和滚烫的触感却无比真实。
腰好细,臀好翘,这胸肌……手感堪比健身房里最贵的私教。
不对!
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放开我!你这个强奸犯!”
季星月积蓄起全身的力气,猛地一推,终于在男人和自己之间推出了一个微小的缝隙。
她手忙脚乱地滚到床的另一边,扯过一旁的薄被,警惕地护在身前。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她看清了那个男人。
他半趴在床上,赤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在昏暗中泛着汗湿的光泽。
宽肩窄腰,背脊的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感,每一块肌肉都像是经过最精密的计算,充满了爆发力。
男人缓缓抬起头,一双深邃的眼眸此刻赤红如血,额角青筋暴起,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分外清晰,显然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季星月的心一沉,迅速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极其简陋的房间,斑驳的土墙,一张老旧的木桌。唯一能和“喜庆”沾上边的,是墙上那个用红纸剪的,歪歪扭扭的“囍”字。
这里是……哪儿?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上一秒。
她不是正在偏远山区的农业科技大棚里,为新培育的抗寒抗旱药材品种做最后的数据记录吗?为了赶进度,她和团队已经连着熬了三天三夜……
等等,大棚!沼气!
一股致命的眩晕感袭来,季星月脑中闪过最后一个画面——实验用发酵池的沼气管道似乎有泄漏,她闻到了一股异味,然后便眼前一黑。
她季星月,二十一世纪最年轻的现代农业科技与食品生物工程双博士,国家重点实验室的核心成员,一个把人生全部奉献给土地和试管的工作狂。
竟然……因为沼气中毒,就这么草率地挂了?
就在她愣神之际,一道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过的声音响起,带着彻骨的厌恶和鄙夷。
“强奸犯?”岳安岚撑起身体,那双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像一头被激怒的猛兽,“药不是你下的吗?季星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轰!
如同惊雷炸响,无数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像是决堤的洪水般疯狂涌入季星月的脑海。
逼婚、下药、一个叫岳安岚的男人,一本她曾在实验室解压时看过的年代文……
她,穿书了。
穿成了书中那个和自己同名,为了嫁给军官男主,不惜下药逼婚,最终沦为炮灰的降智女配——季星月。
书中的剧情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男主岳安岚,战功赫赫的当地驻军团长,去村里相亲。
他本是去见村里的一位故人,也就是他少年时期的白月光苏清,却得知白月光已经有了未婚夫。
心灰意冷之下,他在村长,也就是原主父亲的盛情款待下喝得酩酊大醉。
村长季富贵一心想攀上岳安岚这棵高枝,竟丧心病狂地将亲生女儿扔到了醉酒的岳安岚床上。
第二天清晨,更是恰好带着一众村民前来“捉奸”,将一场龌龊的算计,演成了一出“米已成炊,必须负责”的逼婚大戏。
岳安岚醒来后,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但作为一个刻在骨子里的,有着极强责任感的军人,看着衣衫不整的女人和一屋子义愤填膺的村民,他百口莫辩。
再加上白月光即将嫁作他人,家中病重的母亲又日夜催促他成家立业,他最终捏着鼻子,认下了这门婚事。
在村里草草办了婚礼,岳安岚便被要求立刻带季星月随军。
季家人美其名曰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实则是家里少了一张吃饭的嘴,还能把这个包袱甩给国家。
岳安岚虽然对季家人的作为不齿到了极点,但军人的责任感还是让他将季星月带回了军区大院。
只是从那天起,两人便分房而居,他再没给过她一个好脸色。
原主又秉承了家里的好吃懒做,在军区大院里名声极差,被所有军嫂瞧不起。
婚后,季家父母更是把她当成了提款机,三天两头来捞好处。
可岳安岚除了部队发的票证和基本吃食,一分钱都不会多给季星。季家父母拿不到钱,便骂她是生不出蛋的鸡, 留不住男人的心。
他们哪里知道,岳安岚根本就没碰过她!
就在前天,季家父母又一次找上门,塞给了原主一包“保证能生儿子”的猛药,逼她赶紧怀上孩子,好彻底拴住岳安岚这棵摇钱树。
于是,就有了今晚这出霸王硬上弓的好戏。
季星月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搞什么飞机!
她一个凭实力母胎单身到二十六岁的科研狗,连恋爱都没正儿八经谈过,怎么一上来就直接跳到全垒打了?
这进度条拉得比高铁还快,她的小心脏有点承受不来啊!
眼看着男人眼中的赤红越来越盛,呼吸也越来越重,季星月知道,药效正在全面发作。
她清了清嗓子,试图用自己最和善、最科学、最不具攻击性的语气进行沟通。
“那个……误会,大哥,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先冷静一下,从我的……床上起来?”
岳安岚的呼吸灼热地喷在空气里,他像是没听到她的话,反而一步步逼近,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来了极强的压迫感。
“你又在玩什么花招?”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随即猛地俯身,狠狠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咬了一口。
“嘶——”季星月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这男人是属狗的吗?
“我没玩花招!你冷静点!这药有办法解的,只要催……”
一个“吐”字还没说出口,她的唇就被再次狠狠堵住。
这一次,不再是之前那种毫无章法的啃噬,而是带着一种决绝的,破罐子破摔的凶狠。
岳安岚的理智已在崩溃边缘,作为一个血气方刚,常年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的军人,他的意志力再强,也抵不过这种烈性药。
更何况,娶她回来,本就是为了完成母亲传宗接代的任务。
既然她这么想要,那就给她!
念及此,岳安岚最后一丝犹豫也被欲望的洪流冲垮。
他铁钳般的手臂禁锢住季星月所有挣扎,另一只带着薄茧的手,粗暴地撕开了她本就单薄的衣物。
没有丝毫前戏。
“啊——!”
尖叫声刚溢出喉咙,就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死死捂住。
岳安岚俯在她耳边,呼吸滚烫如烙铁,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暴躁:“不想明天被整个家属院的人围观,就给我安静点!”
季星月疼得眼泪瞬间就飙了出来,浑身都在颤抖。
她有苦说不出,心里的小人已经开始捶地痛哭:
季星月啊季星月,你给谁下药不好,非要给岳安岚下药!书里可是提过,这位爷每天雷打不动十公里越野,体能是全军区的标杆!
眼下这个被药物加持的岳安岚,简直就是……

给红牛猛灌东鹏特饮——牛得起飞了!
屋外的月亮,从窗户的这头,慢慢挪到了那头。
房内的老旧木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巨响,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一直到天际泛起鱼肚白,天花板才终于停止了摇晃。
季星月觉得自己像是被巨浪反复拍打在沙滩上的一条咸鱼,浑身上下没有一处骨头是自己的。
她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在意识沉入黑暗的最后一秒,她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来制裁我。
而不是让我这个母单花,第一次就遭受这种堪比酷刑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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