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慕云和离前,我还是大闹了一场。
我雇人连夜将他们不齿的事迹誊写在纸上,在陈氏的所有商铺前散发。
我去官府日日鸣鼓,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所有人知道他们的荒唐。

我去官立女子学堂宣告李梦萱的行为不检点。
将所有曾经我视为珍宝的回忆,全部一点点拎出来写在纸上。
状告他们的背叛有多剜心剔骨。
可陈慕云还是保住了她。
她顺利从京城首屈一指的画室结业。
还即将开办属于自己的画会。
为了为李梦萱保驾护航,陈慕云终于肯正眼看我。
“梦萱的梦想就快要实现,与我们之间的恩怨无关,你别去给她添乱。”
我早已经杀红了眼。
“怎么是添乱?我都准备好了,到时候看展的人都会很乐意看到那些杰作的。”
我面前忽然被摔下一份文书。
“想保住你母亲最后一片清净地,就听话一点,和离书上签了字,以后离我和梦萱远一点。”
当初母亲下葬时,我因为过度悲伤,全程都是他这个女婿处理的,包括墓地选址也是他。
大约因为土地紧张,阴间的房子也开始倒卖。
只要陈慕云在这份文书上落了印,母亲死后都不得安宁。
我泼了陈慕云一脸水。
那天夜晚在母亲的碑上哭着睡了一夜。
第二天还是去了官府。
情况却和想象中有些不一样——陈慕云只还回我嫁妆的一半。
“当初你闹得人尽皆知,我为了保住陈氏商铺花费的尽数从你的嫁妆里出,现在能给你的只有这么多。”
“如果不是梦萱求情,你连一分都没有。”
我是玩不过陈慕云的,从小就是。
他性格沉稳认真,从不意气用事,善用计谋和权利达到目的。
而我是永远做事经过任何思考就直冲而上的那一类,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我如他所愿地安静了。
将嫁妆当了,去往南方之前,我还是去了李梦萱的画会。
主意是临时决定的。
画会名为《心灵钥匙》。
那是青葱岁月里,我们在给彼此的信件里频繁提起的词汇。
是少女不带一丝杂念的希冀。
是朋友之间最真挚的美好。
怀着最后一丝,近乎自虐般的怀念。
我将自己全副武装,踏进会场的那一刻,像是一只窥视别人幸福的老鼠。
直到我看见那副名为《心灵钥匙》的画。
那是两幅朦胧半裸的躯体。
男人肩胛骨那颗痣我曾抚摸过千万遍。
女人捏得软枕发皱,背景是铺着淡紫色床单的床榻,窗外是开得正盛的玉兰花。
那是我亲手挑的品种。
粉色的花朵硕大如盏,美得不声不响。
那是我家。
原来也是她和陈慕云第一次发生关系的地方。
原来心灵是她的,钥匙是陈慕云的。
一阵难以抑制的反胃感汹涌而来。
我吐了一地。
惊动了在不远处招待的二人。
细软柔腻的调子落在我耳边。
“这位小姐,你还好吗?”
她胸前那枚心形襟针闪得我眼花,和男人钥匙款式的玉佩刚好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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