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宋老师紧张地凑过来,语气中带着关切。
“没事!”我大惊失色地伸手抵抗,生怕她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也许是那时候的我太纯洁了,才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吧。
宋老师可是个实打实的美人儿,哪个男人能被她亲上一口,简直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后来,经过时间证明,我才是那个有福气的男人。
“没事就好……”宋老师脸色有点尴尬,微微咬唇的模样性感极了。
就是这般可爱的人,居然偷偷亲了昏迷的学生,合理吗?
不,这显然不合理!
我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这样干,也实在是好奇她为什么这样干,竟然有些期待地问:宋老师,您刚才……是在干嘛?
“唔……”也不知道怎的,宋老师听到这句话,小鹿般的眼神有些躲闪。
啊?她这是害羞了吗?
可是做都做了,为什么还要害羞啊!?
我真的纳闷死了,沉默了一会儿,继续大胆地问:宋老师,你前面为什么亲我?
“许东!”也许是我问得太直白了,宋老师直接羞红了脸。她瞪圆了美目,看起来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
“老师,你倒是回答我呀!”她越是不说,我心里就越发的乱,就像有人在里面敲鼓,搞得乱糟糟的。
“执着的小屁孩!真是拿你没办法啦!”宋老师娇哼一声,伸出雪白柔荑捏了捏我的脸颊,嘟着嘴巴解释,“问问问,就知道问!还不是因为你昏迷太久,没办法吃东西啦!我只能采取这种办法,把滋补的汤药喂给你啊!”
“我……你……你嘴对嘴喂我?!”我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心中泛起了阵阵波澜。
老师怎么可以这样啊!怎么可以一本正经地说出如此害羞的事情?!
她她她……她到底怎么想的?难不成把我当三岁小孩么?
“怎么了嘛?难不成你还嫌弃老师嘛?”宋老师皱着眉头,满脸无辜地看着我,一双好看的眸子泛着水雾,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姑娘。
“不是……”我咬着嘴唇,艰难地移开了视线。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肯定是说了违心话……”宋老师的语气带着失落,似乎有点不开心。
饶是如此,我也不敢转头看她。因为刚才的角度,完全可以看清她的沟壑,包括细微的波动,都能够尽收眼底。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哪能那么明晃晃地占人家便宜呢?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我曾经的老师。
那瞬间,谁都没有讲话,病房内的气氛变得有些沉寂。
直到敲门声响起,宋老师才从病床上起来,踏着拖鞋走过去开门。
“嘿嘿,夏夏姐,你饿坏了吧?路上有点堵车,所以来晚了哈……”
打开门之后,一道轻快的声音钻进来,但宋老师把人挡住了,我根本看不清对方长啥样,只能略微猜测一下。
“没事,我也不是很饿。”宋老师客气地回答,接着就把人叫进来了。
“呀!小弟弟你终于醒了诶!”那个女的看到我半靠在床头,高兴得有点离谱。接着,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她把手里的饭盒扔到桌上,兴奋地朝病床冲过来了。
我的甚至还没看清她的样貌,就落入了柔软的怀抱。
“小弟弟,你总算是醒了!姐姐这些日子可担心死了!”我被她紧紧搂着,只听到这么一句话,语气倒是挺真诚的。
“文雅!你就不能像你名字一点,做事文雅点吗!?他的身体还没恢复,你这么热情可要命呢!”宋老师焦急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那个叫文雅的女生说了句是哦,我就呼吸到新鲜空气了。
“嘿嘿,不好意思哦,我刚才似乎有点激动了。”文雅尴尬地挠了挠头,眼底带着愧疚。
“没关系。”我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眼神却在打量她;圆溜溜的眼睛,圆溜溜的脸蛋,就连发型也是可爱的学生头,看起来有点稚嫩的感觉,应该和我差不多大吧。
“你今儿怎么有空来送饭了?你妈没安排相亲吗?”宋老师走到长桌右侧,一边打开饭盒一边问。
“相亲?”我听到这两个字,登时有点迷惑了。
“是啊!”文雅重重地点头,脸色顿时沉下来,悻悻地伸出五根手指,“别提了,这个月开始,我妈已经逼问相了这么多了!”
“额……”我瞬间有点语塞,心中也很好奇她到底多大了,家里才这么急于求成。不过,电视剧里面说过,女人的年龄是秘密,可不是别人问的。于是,我就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才五个啦,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以阿姨的性子,这个月必定助你创造记录。”宋老师端着青瓷碗走过来,接着伸手拉了一张椅子,在我面前坐下来。她优雅地捏着小勺,慢慢搅动碗里的东西。
很快,我闻到了一阵香味,忍不住吞了两口唾沫。只是,这声音在安静的病房,显得有点响亮了。
“不好意思……”我顶着两个美女的炽热打量,感觉脸颊有点发烫。因为现在的场面,就是尴尬死了啊!
“没事,你太久没进食了,是这样的。”宋老师及时打圆场,她的温润体贴令人非常感动。
不过,我的关注点却不在这里,而是沉着脸追问:你们都说我昏迷很久了,所以现在是几号?!
“怎么了?现在是9号啊。”文雅疑惑地问。
“9号!已经6月9号了吗!?”我诧异地瞪大眼睛,心中突然感到有些无力。
“许东,你是……”
嗡嗡嗡——
这时候,手机震动声响起,文雅掏出手机,说了声不好意思;她在起身离开的时候,还说了什么下次再来探望,看起来真的有急事。
于是,偌大的病房,只剩下我和宋老师面面相觑。
“许东,你是有什么事情吗?”宋老师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只感觉脑袋有点发晕,伸手掐了掐太阳穴,稳住神志之后,转头问宋老师:老师,您的手机还能用吗?可以借我打个电话吗?
“可以啊。”宋老师从兜里拿出手机,直接递到我手里。
因为她没有设密码,我顺手就打开拨号界面,按下了那个熟记于心的电话。但是,那边传来的却是大伯的声音。
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开口问大伯,爹怎么没接电话,妹妹也不在家吗。他叹息着回答:你个龟儿也是莫得良心,出去辣么久也不晓得给家里通个电话噻!老三这几日联系不到你,整夜整夜睡不着!现在刚躺下嘞!
那一刻我差点哭出来,有委屈也有愧疚,但为了不让大家担心,还是强行憋住了。
接着,我就听到了吱嘎的开门声。
没多久,电话那头传来苍老的声音:“是冬子吗?好几天了,咋都联系不到人咧!给工厂打电话,那边也莫得人理。幺妹去砖厂了,没得人帮忙出主意,可把老汉我急死咯!”
父亲焦急的语气,让我感到五味杂陈,沉默了片刻,才编了个理由说,最近托朋友找了个新工作,很快就能赚钱给您做手术了。
“冬子,爹老了,身子骨也不中用咯,没必要去动那个劳什子手术噻。”父亲停顿了片刻,用自豪的语气讲,“但是嘞,我想办法把事情摆平咯,你明日赶紧坐火车回家,咱们重新去学校上学,还有几天就高考咯,绝对不能耽误噻。”
我听到这些话,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他哪里来的办法摆平麻烦?莫非是给那群人下跪了!?
想到瘸腿的父亲拖着惨败的身体,一步一步跪到那个人家里求饶,我的心脏顿时就像被刀子狠狠剜掉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