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在顾裴面前单膝蹲下,伸手解开衬衣的口子,伤口虽然不大但是很深,需要缝合。
看着对方漂亮的肌肉线条,完美的腰身比例,乔月白无声地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专心缝合伤口。
顾裴看着手边毛茸茸的脑袋,思考着自己上去摸一把的话,会被针扎死的可能性有多大。
最后顾裴还是伸出手轻轻拨弄着从乔月白身侧滑落的发丝。
乔月白缝合的手顿了顿,她是不是应该缝点什么东西进去才对!
结果那双捣乱的手还顺着她的头发向上,最后落在了发顶,顾裴揉了揉掌心下的脑袋。
乔月白处理好伤口之后迅速站起身,装作整理药箱的模样远离了坐在那里的顾裴。
顾裴叹气,自家崽儿叛逆了可怎么办?
乔·叛逆期·月白并不知道对方这会儿都脑补了些什么,收拾完药箱就准备跑路,先离开这个房间在说。
顾裴何其聪明啊,看着乔月白一脸心事的样子就猜出了大概。
不过这一次他怎么可能让乔月白再从他的视线里消失呢。
“二爷……”只是不等顾裴在说什么,一个娇软的声音打破了安静的气氛。
一个妆容精致,穿着一套白色衣裙的人很煞风景地推门走了进来,
那女人进来的瞬间乔月白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扔下药箱及想跑走,结果人刚刚跨出去一步,人就被扣住了。
看出乔月白想跑的那一瞬间,顾裴就从椅子上起身,迈开长腿两步就走过来把人扣在了自己怀里。
“出去!”顾裴看向进来的人,眼神冷漠如刀一般。
乔月白这次真的要吓死了,她虽然被扣在怀里看不到顾裴的表情,但是她知道对方生气了,那种沉寂阴翳的气息在房车狭小的空间里弥漫。
江婉月脸上的笑意完全崩掉了,娇俏的脸上错愕:“二……二爷!”
“滚!”顾裴扣紧怀里仍旧要继续挣扎的人,尖锐的气息直指门口的女人。
江婉月感觉自己瞬间置身于腊月寒冬,顾裴的目光就仿佛她在多说一个字就走不出这片沙漠一般。
虽然心有不甘,江婉月只能离开,走之前还多留意了乔月白一眼。
乔月白不知道那个女人和顾裴是什么关系,但是这都和她没有关系不是么?
“放开我!”乔白月用力想要把自己的手从对方宽大的手掌里抽出来,但是一开口所有的情绪都暴露了干净。
那气哼哼软绵绵的语调怎么看都是在撒娇。
顾裴知道对方不是真的要离开,但是刚刚乔月白转身就要跑走的那一瞬间他心跳都要停滞了。
乔月白伸出另一只手去推顾裴,心里气得要命,这人怎么这般流氓,明明……明明就对她没有意思……
“嘶……”顾裴一声装模作样的轻呼,吓得乔月白就收回了手。
顾裴捏了捏掌心里的手:“小白……陪我睡会儿吧。”
“二爷,我还有事情要处理,恕不奉陪!”乔月白低着头死也不肯抬起头看对方一眼,满眼的慌乱都无法遮掩。
顾裴却寸步不让地向前倾身,直到逼得乔月白退无可退,微微弯下腰把头抵在乔月白的颈窝里。
“小白,我困……”无力暗哑的声音带着示弱的语气,就好似一头危险的野兽突然收起利爪趴卧在面前,露出柔软的腹部。
但只有乔月白知道,这不过是野兽惯用的伎俩,为了迷惑她放下防备罢了。
可即使是这样又如何呢?她还不是没有任何办法。
任命地把人扶在床上,这人把半身的重量全都压给了她,一米八几的身高压得乔月白恨不得直接把人扔在地上算了。
最后跌跌撞撞总算把人扔在了床上,结果顾裴仍旧不撒手:“小白……”
那视线看得乔月白脸爬上了一抹绯红,她看到了对方一向深邃的凤眸里布满了血丝,想到对方身上的伤她还是妥协了。
在床边坐了下来:“睡吧。”
看着握着自己手侧身挨着自己的人,乔月白不知道是该悲该喜,顾裴有严重的失眠,这么多年他就只在她面前安然入睡过。
他就这么相信她么?五年未见还真的是不怕自己趁他睡着做些什么。
“唉……”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又能做什么呢。
顾裴睡着后,乔月白放轻脚步下了房车,工作上的事情还没弄完。
下车后乔月白准备去今天开回来的那辆越野车上,里面有今天采集的样本。
谁知道她站在房车旁边微微晃了晃神,一巴掌就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脸上,还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划在了脸上火辣辣地疼。
江婉月看仿佛看垃圾一般看着乔月白,趾高气昂地说:“小贱人,敢勾引二爷!再有下次就不是一巴掌能解决的了!勾引我男朋友,谁给你的勇气!”
乔月白抬眼看了过去,眼底是无尽的杀意,冰冷的目光化作刀锋一寸一寸地凌迟着江婉月。
江婉月被这样的目光吓得后退了半步,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看到了顾裴。
整个人都如坠冰窟,江婉月虚张声势的拔高了声音怒骂:“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看着我?看见男人就往上贴,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乔月白舌尖抵了抵嘴角,声音凉凉的反问对方:“那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轻蔑的话很容易就激怒了江婉月,火气上来的瞬间就顾不得刚刚的害怕了,抬手就想在给乔月白一巴掌。
只不过这一次江婉月并没有得逞,乔月白扣住对方的手,冲着一脸惊愕地江婉月笑了笑。
下一秒就狠狠地一拧,直接将对方的胳膊卸掉了。
不过江婉月都没来得及喊疼,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就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房车上,然后滚落在地。
乔月白居高临下地看着疼得在地上打滚的人:“连本带利,别客气。”
“啊……你敢,你敢这我对我……二爷不会放过你的……”江婉月挣扎着爬起来坐在地上,衣裙、头发和脸上都沾满了沙土,着实有些滑稽了。
“啧!真菜!”乔月白不耐烦了,就这还在她眼前晃悠呢。
两步走到那女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一瞬间乔月白就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沾染了血腥和杀伐,连同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阴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