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走到书桌前,打开电脑。
“我没事。”我的声音冷静得自己都陌生,“这一巴掌,价值连城。”
我调出几个加密的文件夹,里面是多年来我经手过的,裴氏集团一些模糊不清的账目和可疑合同的备份。
“他从我这里拿走的,我会连本带利拿回来。”
我指着屏幕上的数据,对顾凝月说,“他今天承认转移资产的录音,加上这些…不够致命,但足以让我们顺着藤蔓,摸到那颗最大的瓜。”
顾凝月凑过来看,眼神越来越亮。
“我明白了。”她低声说,“我会想办法,拿到更多他经手项目的具体细节。”
我们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绝的火焰。
但没想到,没多久我的身体就出现了意外。
当验孕棒上再次清晰浮现出两条红线,我的手指颤抖的厉害。
谁也没想到,年过半百的我保养的这么好,居然还能有生育的能力!
而这也没能瞒过家庭医生的例行检查。
当医生面带笑容地向裴毅呈道贺时,我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是喜悦。
而是熟悉的冷漠和排斥。
果然,当晚他便来到我房里,语气是刻意放缓的温和。
“白梅,你看……我们年纪都不小了,裴氏现在正处于关键时期,我实在分心乏术。”
“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而且你现在的年纪也不合适了不是吗?”
多么熟悉的台词,一如过往的每一次。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见我异常沉默,只当我是在闹脾气,拍了拍我的肩:“听话。”
我独自去了医院。
当手术开始时,我感到的不是疼痛,而是一种如释重负。
这个孩子来的本身就是错误。
从医院回来,我脸色苍白如纸。
裴毅呈正坐在客厅,看到我的模样,他先是愣了一下。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骤变:“你……”
“解决了。”
我平静不已,仿佛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一种混合着震惊错愕,甚至是一丝失控的怒意浮现出来。
“你怎么敢不跟我商量就……”
他似乎想发火,但话到嘴边,那火气竟奇怪的熄灭了。
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显得有些无措,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必察觉的慌乱。
“你……你的身体怎么样?怎么这么任性!”
这迟来的关怀,像隔夜的馊饭,令人作呕。
我没有回应,径直从他身边走过,走向楼上。
“薛白梅!你难道没听到我说话吗?”
他在身后抬高声音,带着一丝气急败坏。
而这件事,我们没有告知任何人。
几天后的餐桌上,裴泽禹又按耐不住,迫不及待地要将珠宝生意交给婉宁打理。
那家珠宝公司,是裴氏旗下前景最好的一块业务,投入了大量资源。
他这是要用裴家的核心产业去讨好他的情人了。
我捏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看向对面的顾凝月。
顾凝月立刻红了眼眶,努力维持体面:“泽禹,我知道我没资格反对,可那家公司,之前不是说要让我学习的吗?我毕竟还是你的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