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樵风就这样看着我没说话,客厅安静的可怕。
他好像是不相信我,真的会答应他的话。
我轻轻叹出了一口气,缓缓抬头对上他的眼睛,“许樵风我的意思是我同意了,我们就这样结束吧。”
许樵风猛地抬头,脸上浮现出不耐烦和暴怒,还有一点点的不可置信。
你看,不同意也是我不懂事,现在同意了又是我的不是。
我转起身将包里的钥匙放在桌子上,转身离开。
许樵风一把扯住我的胳膊。
“不过是大家家宴上的玩笑话,你何必这样的上纲上线?”
他愣住了片刻,然后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笑了,“欲擒故纵?我告诉你,我不吃这套。”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真的同意了,不是欲擒故纵。”
挣扎着甩开他的手,“一个月之后的婚礼取消吧,那些请柬也……烧了吧,我不想和你将就了。”
许樵风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脸上的嘲讽都要溢了出来。
“林菀吟,你现在怀着我的孩子?!你觉得除了我,谁还会要你这样一个被玩烂的货?”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里再也没有了心痛或者难过。
任何的情绪波动都是不值得的。
那天的不欢而散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到过许樵风。
再次听到他的消息的时候是在娱乐新闻的头条上,他陪着李可染去了马尔代夫。
那是我们相爱的地方,说好了结婚后故地重游。
我看着他那张笑意盈盈的脸,他有多久没有这样对我笑过了,这样的笑他又给了几个人呢?
跑上楼翻出我和他合照的相册,看着它一点点的在火里变成灰烬。
许樵风,我不要你了。
我连夜收拾了自己的衣服。
许樵风为我置办的衣服、首饰,我一件都不要。
那些全部大部分都是李可染选的。
恋爱十年,他从来没有真正的想要了解过我。
我的东西很少,少到只用了一个很小的箱子就带走了。
十年,我们的回忆少得可怜。
我站在雨中看着这个生活了十年的家,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我上手术台的时候,许樵风正带着李可染去看演唱会。
当我注射那一针麻药的时候,他们正在摩天轮下看烟火。
当冰冷的注射器注入都我的身体的时候,我的身体猛地感觉到抽痛。
比我想象中的痛,也比我想象中的要难过几分。
闭上眼的那一瞬间,我脑海里闪过无数过往的碎片。
以前的那十年就当是一场梦,我醒来之后,我和许樵风的最后一点纠葛便烟消云散了。
我的手轻轻抚上肚子,那个还没成型的孩子也去了轮回,找一个幸福的家吧。
我打开手机。
映入眼帘的是李可染的朋友圈,两个人亲昵的在海边相拥。
在医院养了很久,我办了出院手续。
我同一时间接到了经纪人和许樵风的消息。
“阿吟,你哪来那么多钱?三千万说还完就还完了?”
“阿吟,自己冷静好了吧,我也快回国了。下周就是我们婚礼,婚纱我已经让人拿回家了,不合适还要拿去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