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各种借口不让我妈见我。
我在地下室因烧伤感染痛苦死去后,我妈在葬礼上哭晕死过去。
后来一病不起,没多久也去世了。
一想到妈妈,我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正是妈妈打来的。
我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
“晚晚啊,”妈妈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你晚上想喝什么汤?我炖了莲藕排骨汤可以吗?”
我握着手机,喉咙哽咽得说不出话。
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
“可以的妈妈,你今天晚点再送过来吧,我这边还有点事需要处理。”
妈妈没有多问,只是叮嘱道:
“好,你自己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挂断电话,眼里只剩冰冷的寒意。
韩铮,吴丽莎,但愿今晚的道别会有你们想要的惊喜。
休息了两个小时,体力勉强恢复些。
我给韩铮七大姑八大姨挨个打去电话通知,婆婆遭遇火灾去世。
每个人都震惊不已,纷纷向我打听细节。
我没有过多解释,打车回到曾经的家。
开门时,屋里还残留着淡淡的焦糊味。
我联系的殡葬队比我还先赶了过来。
白色挽联挂满客厅,黑色的“奠”字贴在客厅墙壁正中央。
肃穆悲戚的气氛渐渐弥散开来。
就在殡葬队快要完工时,大门突然被推开。
吴丽莎带着七八个穿着光鲜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气球和彩带。
与灵堂的氛围格格不入。
“大家快进来!”
她笑着拍手,冲殡葬队工作人员笑嘻嘻地说:
“我跟你们说,阿姨捐献遗体当大体老师,这是为医疗事业做贡献,是大好事,得按喜丧办才对。”
那些年轻人听了,立刻开始往挽联上挂彩色气球。
甚至有人拿出音响,放出欢快喜庆的音乐。
殡葬队的师傅们都愣住了,停下手里的活,疑惑地看向我。
我还没开口,吴丽莎就凑到我身边,假惺惺地说:
“晚晚姐,你也别太难过了,阿姨要是知道自己能帮到那么多医学生,肯定也会开心的。”
“我们办喜丧,也是让阿姨走的开心些。”
“开心?”
我冷笑一声:
“吴丽莎,这是灵堂,不是你的派对现场!死者为大你懂不懂?”
可她根本不听,拿着她那套歪理继续指挥那些同学继续布置。
没过多久,前来悼念的宾客陆续赶到。
看到灵堂里五颜六色的气球和欢快的音乐,都愣住了。
韩铮舅舅和大姨开始还不相信婆婆去世,可看到她烧焦的手指上的金戒指,突然崩溃了。
撕心裂肺大哭起来。
其他亲人见状,气得直接抢过那些彩带气球扔在地上,指着吴丽莎大骂:
“你这个畜生在干什么!”
“这是办丧事,不是办喜事!你们这么胡闹,不怕遭天谴遭报应吗!”
吴丽莎委屈地红了眼眶,转头看到刚进门的韩铮。
“阿铮,我只是想让阿姨走得开心点,他们,他们怎么能这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