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那些女人不过是逢场作戏,他就喜欢看我为他吃醋,亲手料理小妖精的模样。
只有白露,是他一次又一次的例外。
当初的八个金丝雀,只有她是真的。
我没说话,转身走向了客房。
半夜被噩梦惊醒,突然觉得口渴,我去吧台找水,刚巧碰见傅云琛在阳台打电话。
他声音带着刺耳的笑意:
“没办法,小姑娘当初被踹下楼,哭得厉害,我正在兴头上,难免要帮忙出气,想来想去,监狱最适合阿芷,她那个强势性子,是该好好磨磨了。”
“况且不把她弄进去三年,我怎么尽情跟露露放纵?现在我玩儿的差不多了,林芷也出来了,等露露生下孩子,我就把她送走,好好跟林芷过日子。”
“不过阿芷的确变了很多,不枉我买通里面那些老人,调理她的脾性……”
攥着手机的手因为过于用力,而发出咯咯的微响。
在傅云琛转身之前,我已经回到了房间,木然地靠在门上。
许久后,我点燃烟。
看向对面镜子中,烟雾下自己猩红的眼。
像极了在里面的第一年。
头发被绞碎身上被皮带抽的皮开肉绽滚烫的烟头在皮肤上熄灭冰凉的铁棍贯穿仿佛永远不会消散的血腥味儿。
原来那些老人的针对和折磨,都是傅云琛安排的啊。
我生不如死的每一刻,他都忙着在另一个女人身上沉沦。
手下打来电话:
“林姐,准备的差不多了,要不要现在……”
“再让他们得意几天,这样一无所有的时候,才更痛。”
三年,傅云琛没来看过我一次。
所以他不知道,从第二年开始。
他买通的那些人,无论里面的,还是出来的,都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死了。
傅云琛以为能调教出个乖乖女,可从里面出来的,是恶鬼。
半夜,有人爬上我的床,还是熟悉的烟草气。
“阿芷,你瘦了好多,这三年委屈你了,我真的好想你……”
我摁住傅云琛试图探索的手,淡淡道:
“既然想我,为什么送我进去,又从没来看过我呢?”
傅云琛垂下眸,叹了口气:
“咱们从小在孤儿院相依为命,一路拼到今天,难道我就舍得吗?可你的性格实在太倔了,这对你不是好事,况且你确实伤了人,或许在里面冷静一下也好。”
“我也怕见到你会心软,露露的腿是因为你废掉的,她身边离不开人照顾,我得替你赎罪……”
“都过去了,往后我会好好对你的。”
三年不见天日的生活,还有那些刻意为之的折磨,在他口中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过去了。
傅云琛的吻刚落在我脸上,保姆就敲响了房门:
“傅总,白小姐说她肚子有些疼,请您过去看看呢……”
“我马上来,阿芷,我等会儿再来陪你。”
刚才的温存顷刻消失,他脚步匆匆地离开,再没回来。
而我走到洗手间,将他触碰过的地方洗了十几遍,直到皮肤传来刺痛,才觉得恶心感减轻了两分。
第二天,傅云琛让我好好梳妆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