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停留在我车祸的时间。
刚进门,顾淮正亲自给江晚收拾房间。
没看我一眼。
“你房间采光好,晚晚喜欢,这几天你先委屈一下住隔壁吧。”
我下意识走进隔壁的衣帽间,还没站稳。
猝不及防被人拉了一把。
后背重重磕在墙上。
“干什么?这是晚晚的衣帽间,我开门不是让你进的!”
“你房间在隔壁!”
他指着远处走廊尽头原本保姆的卧室。
我脚步踉跄,连呼吸都无法维持平稳。
其实用不着他提醒。
刚结婚时,房门没上锁。
我不小心进去过一次。
还以为是他为我准备的惊喜。
我戴着最漂亮的首饰,穿着那身洁白的长裙。
在他面前转了个圈。
“好看吗?谢谢你帮我挑的礼物,我很喜欢。”
下一秒,他淡漠的双眼忽然充血。
一把将我推倒在地上,怒声斥责:
“谁说那是给你的?”
“那是晚晚的东西!”
“脱下来!”
“以后没我的允许,这个房门你不准开!”
那晚,他锁了门。
我在阳台上吹着寒风,瑟缩了一夜。
天亮,工人过来换锁。
那是他第一次跟我冷战,整整一个月,将我当成这个家的透明人。
直到我跪在姐姐遗照前发誓,再也不会进那扇门。
不会试图取代她在顾淮心里的位置。
这件事才算勉强翻篇。
思绪被敲门声打断。
姐姐笑着走近。
“怎么,八年不见,不认识姐姐了?”
她穿着那条白裙子,在我面前转了一圈。
“好看吗?听说当时你也喜欢这件裙子,等我穿腻了送给你。”
“江娆,我说过,你只是我的替代品,从前是,现在也是。”
“顾家这条线,我一个人攀上就够了,至于你,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
那些藏在心里的委屈,骤然翻腾起来。
将我理智飞速吞噬。
“我不是谁的替代品,我只是我自己,江娆。”
“你死了八年,现在忽然回来,怎么,是国外的风景不好看吗?还是也有你,拿不下的男人?”
啪——
重重一巴掌,将我脸扇向一边。
她语气愠怒,胸口剧烈起伏。
“谁给你胆子这么跟我说话?告诉你,我才是江家唯一的真千金,他们看好的人也只有我,当时离开,是因为顾淮不行。”
“现在他事业有成,我当然要来拿回自己的东西!”
“说起来你还要感谢我,要不是我假死脱身,你以为自己能过这八年好日子?”
“顾淮娶你,是因为你长得像我,我没猜错的话,上床的时候他叫的也是我的名字吧?嘴上说不想当替代品,还不是被顾淮当条狗一样养了八年?”
她拉长语调,脸贴在我耳边,声音很轻,却带着致命的打击。
“可惜,现在我回来了,你想当狗,也没这个机会!”
怒火翻涌,我还了她更重的一巴掌。
“这些话要是被顾淮听见,不知道你顾太太的美梦会不会破碎?”
“你也知道这八年陪着他的人是我,跟我说话,注意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