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渡躬身应是,眼神里却浮现出厌恶与不屑。
他怎会不知李家想用这种卑劣手段去讨好董家,却又不想背负骂名。
不仅手术在这里做,还要自己儿子入赘,即便事情败露,所有罪责也会全部落在自己身上,李家则好像圣人一样,高高挂起。
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李家真是好算计!
虽然如此,钱铭铎依旧还是同意下来。
毕竟,海陵李家的支持,对于身在三线城市的他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说起来,这许久也未见到令郎!”李长老眼神闪过一丝不满,“该不会有意见吧?”
钱铭铎刚想解释,演武场大门撞开,钱大彪气喘吁吁跑了进来。
“大哥,不好了!”钱大彪使劲擦把汗,“大侄子他……”
钱大彪急忙凑到钱铭铎耳边细语起来。
“你说什么!”钱铭铎‘噌’的站起,“小渡他被打断了双臂,跟小岸一起被丢进粪桶?”
话一出口,钱铭铎立觉失态,轻咳两声转身看向李长老。
“两位,小儿有些病态,今日怕是无法拜见了!”钱铭铎拱手,“不如我先派人带两位去巡防署见人!”
“也好。”李长老起身,却阴阳怪气道,“钱家主,令郎需要帮忙就尽管开口,虽然是要到李家当上门女婿,可我们也不想进来一个残废。”
“李长老说笑了,小儿不过是轻伤,请吧!”钱铭铎眼神浮现狠辣。
下人带着他俩离开,钱铭铎看回钱大彪,脸色浮现出极度的愤怒。
“是谁!”
“好像是那个野种的亲爹!”
“人呢!”
“在巡防署!”
“我是问小渡他俩!”
“哦,在咱们家后山的医院!”
……
巡防署院内。
景天元双手被铐,走下车来。
“快点!”后面巡捕一脚踹在他身上,“磨磨蹭蹭,想死吗!”
“侯集!”凌焦看了眼墙上的监控,呵斥,“进去再说!”
景天元丝毫不动,回头冷冷扫了一眼。
“记住刚才,你这一脚!”景天元声音仿佛极北之地的寒风。
“还敢威胁我?”侯集大怒,“等着一会儿,我弄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