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突然站出来,阴沉沉的脸看的人心里发毛。
“我给你瞧瞧,忍着点。”
婆婆抱着胳膊,幸灾乐祸的笑道。
“你爸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兽医,这点伤还去什么医院,小题大做。”
看着公公步步逼近,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爸,别…”
他不顾我颤抖的求饶,用脚踩住我的膝盖,两只手握住脚腕,直接用蛮力扳回原位。
那种渗入骨髓的疼,现在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休息几天就好了。”
公公拍着手,冷漠的眼神仿佛在看村里的牲口。
我趴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大张着嘴,却一个字都喊不出来。
“该!”
肚子里传来大仇得报的心声。
“让你老老实实待着,非不听,这下看你怎么跑!”
我像是变成了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仍由顾鸣宇把我拖进院子。
“爸,妈,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让我娶这个贱人啊?”
婆婆恨铁不成钢的呵斥。
“你就算再想女人,不也得等她把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要不是你多管闲事,她怎么能逃走?”
顾鸣宇一只手拽着我的头发,另一只手不好意思的挠头。
“嫂子太漂亮了,如果不这样,我害怕她以后还会跑。”
我猛地仰起头,恐惧到快要窒息。
原来顾鸣宇是故意放我走,就是想把我变成瘸子,一辈子留在这里。
肚子里的孩子说的对,他们一家都是蛇蝎转世,根本没有一个好人。
我又被扔回牛棚。
顾鸣宇指着我黑青发肿的脚腕。
“疼吗?”
撕心裂肺的痛已经下去了一些,我赌气似的哼道。
“不疼!”
顾鸣宇瞬间变脸,毫无征兆的朝我脚腕猛踹一脚,又踹回了弯曲的角度。
我两眼一翻,直接摔在昏死过去。
恍惚间,他拉起我的手。
“只有用这种办法,才能一辈子把你留在我身边,你别怪我。”
“等你成了我老婆,不管你想去哪里,我都背着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腹中的孩子折磨醒。
“我都这样了,你还不肯放过我,你和他们顾家人有什么区别?”
他语气又惊又喜。
“妈妈,你没死啊?太好了!”
“现在你总该看清了吧,他们都是天生的坏种,死有余辜,千万别把我流产啊。”
我刚想回答,骨头断裂摩擦的刺骨疼痛再次传遍全身。
我疼的一夜没睡,整个村子都迷漫着我痛苦的低吟。
我不想变成瘸子,再三恳求他们带我去医院,只要治好我的腿,我愿意给他们当牛做马,看家打鸣。
可我的头都磕破了,也没人多看我一眼。
任由我的脚腕发烂发臭,最后生出白花花的蛆虫。
我咬住一把稻草,又砸烂吃饭的碗,用碎瓷片硬生生切下坏掉的小腿。
肚子里的孩子一言不发,但我能清楚感觉到他的愤怒,愤怒到极点的愤怒。
一直到国庆假期,顾鸣霄回来了。
我又看到了希望,就算他再铁石心肠,我们毕竟是结发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