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纪念日包厢里，真心话大冒险的酒瓶转到了男友的小青梅。
许言言冲我抛了个媚眼。
“陶砚哲大腿根有个纹身，是我帮他纹的，字母‘YY’，我的名字缩写。”
满座死寂。
我攥着酒杯的手猛地收紧。
老公大腿根确实有个纹身，他说那是创业初期，跟兄弟们一起纹的“胜利图腾”，代表团队信念。
见我摆脸，许言言笑着将老公的腿掰开，将纹身展示出来。
“嫂子别介意啊，我跟陶砚哲从小一起长大，比亲兄妹还亲，纹身就是个玩笑，我胸上还有一个呢！”
有人跟着打圆场：“对啊嫂子，言言就是心直口快，他们俩要是有事，哪轮得到你啊！”
我没说话，只是盯着陶砚哲。
他避开我的目光，端起酒杯灌了一大口，眼里藏着我看不懂的慌乱。
这不是第一次了。
上次同学聚会，许言言喝醉了，抱着陶砚哲哭。
说自己没人疼，陶砚哲就那么拍着她的背，轻声哄了半个钟头，全程没看我一眼。
我问他，他说：“言言爸妈走得早，我不疼她谁疼她？”
还有上次，我急性阑尾炎住院，给他打电话。
他说在陪许言言处理“急事”，等他赶来时，我已经做完了手术。
后来我才知道，所谓的“急事”，是许言言失恋了，要他陪着逛街买包。
酒瓶又开始转，这次稳稳停在我面前。
“嫂子，真心话还是大冒险？”有人起哄。
“大冒险。”我站起身，声音平静得不像自己。
许言言眼里闪过一丝挑衅：“嫂子想玩什么？不会是要我给你道歉吧？”
我没理她，径直走到包厢角落的音响旁，弯腰拔掉了连接线。
紧接着，我掏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
那是上周我在陶砚哲车里发现的，许言言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
“哥，你啥时候跟安晴离婚啊？我等不及了，我想天天跟你在一起。”
陶砚哲的声音带着犹豫，却没拒绝：“再等等，现在公司离不开她。”
包厢里彻底肖静了，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许言言的脸瞬间惨白，冲过来就要抢我手机。
“你疯了？你居然偷录我们说话！”
陶砚哲一把拽住她，朝我怒吼。
“安晴！你闹够了没有？不就是一段录音吗？言言跟我开玩笑呢！”
“开玩笑？”我笑了。
“陶砚哲，你大腿根的纹身是玩笑，她抱着你哭是玩笑，我住院你陪她逛街也是玩笑？”
“那我们这三年婚姻，是不是也是玩笑？”
他愣住了，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许言言趁机挣脱他，伸手就要打我。
“你个贱人，故意挑拨我跟哥的关系！”
我侧身躲开，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包厢里回荡，所有人都懵了。
“安晴！”陶砚哲冲过来推了我一把。
我没站稳，撞到了身后的桌子，酒杯摔在地上，碎成一地渣。
他护在许言言身前，眼神冰冷：“你太过分了！言言是我妹妹，你怎么能打她？”
“妹妹？”我指着许言言。
